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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想起来昨天秦骁白问过她的话。当时,秦骁白问,季芫,你以为你自己真的懂男人?
现在,她自己问自己这句话,季芫,你真的懂男人吗?
她以为完全值得她去爱的男人,却在她最需要扶持的时候怀疑她。
而她避之唯恐不及,视作无赖的男人,却在最要紧的时候舍生为她。
她想,她到底还是没有活明白,即便是前后活了两辈子,她到底还是参不透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如此,她是不是真的极不适合谈恋爱?
真要这样,她又何必浪费时间和生命,让他们都爱找谁找谁。她不爱了,不玩了行不行!
季芫决绝的甩开历崇屿的手,准备走开。
历崇屿却再次抓住她的手,含着满满的期待:“我只要一个解释。”
“若是一个解释有用,你就不会来这里找我。”她说。
“我只要一个解释。”他重复。
季芫真得是累了,渗透骨髓的累。活着真得是太累了,此时此刻,前生的她就那么得绝症死了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看向历崇屿,淡淡的说:“一个解释是吧?那好,我给你一个解释,解释就是,一切都像照片上的那样。我和秦骁白关系不一般。你可满意?”
历崇屿的眸色沉了沉。
季芫却是懒得再探究,疾步走开来。漫无目的的闷头走了很久,身后不见有人追上来。
她停下来脚步,在路旁的花坛边沿上坐了。感觉心里痛得发闷,却又忍不住的想笑。暗暗的道,季芫啊,你果然是不懂男人。枉他曾经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到头来,却抵不过这些小小的下作手段的污蔑。
季芫这么坐了好一阵,终于等到了秦骁白父母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秦骁白的父亲。
前生里,她和秦骁白是父亲,秦骁白的爸妈就是她的公婆。索然大部分的时间和这对公婆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是逢年过节的,总少不了提着礼品什么的回家去探望二老。
再次见着这两位长辈,季芫有一种长长的一梦终于醒来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前生,去到二老的面前,探望他们。
秦骁白的父亲,混迹官场多年,心性磨砺得非常深沉,即便是此时此刻,面对着儿子的噩耗,依然能镇定的下来。
秦骁白的母亲虽然也是公职干部,却做不到那种镇定,才刚见到季芫,立即就开始哭号。
一边哭号一边朝着季芫拳打脚踢:“你个不要脸的,你怎么不去死!我们家小白哪里惹了你,你要他那样替你去死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的儿子……”
季芫本就绝望疲惫的紧,面对着秦母的哭号,也没什么好说的,站着任她撕扯。脸上,脖子上,很快就留了很多的指甲印。
最后还是秦父看不下去了,将秦母拉开,劝道:“好了,别又哭又闹的,给儿子留些脸面,你就是杀了她,儿子也不可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