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局面瞬间被慕子谦翻转乾坤,她手足无措。
慕子谦打开保险,说:“要不这样,我自己数。”
上官瑶从椅子上站起,“……”
而赵父却吓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哆哆嗦嗦的,“上……上官会长……救,救救我……”
“你要干什么,慕子谦!”上官瑶咬牙切齿道。
慕子谦丝毫不理一个怒视,一个祈求,开始玩味的数起来:
“一!”枪口靠近人一分。
“啊……不要……不要……”赵父连忙躲,却被慕子谦一把捏住对方的脖颈,赵父痛苦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气息。
上官瑶看了眼人,又看向慕子谦,“你非要逼我是不是?”
慕子谦眸底一沉,“二!”
“慕子谦!”上官瑶吼,当她看到慕子谦唇形要数处三时,她一把握住枪口,“我去你了,别杀他!”
慕子谦嘴角泛起一抹邪肆狂放的笑。
继而淡淡的说:“还有呢!”
上官瑶手下施了力道,可还是移不开枪口,也没有阻止慕子谦越发收紧的钳在赵父脖颈上的手,就算他没开枪,再过一分钟,赵父也要被慕子谦给掐死了。
上官瑶被逼无奈,闭了下眼,说:“好,这件事,我蝶舞会既往不咎!”
她听到两位元老一声轻叹,心里将满腔愤怒都归罪在赵父身上,要不是他和他儿子惹是生非,她至于被慕子谦逼到这份田地。
慕子谦刚要手枪,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看向门口进来的人,而秋静好在看到慕子谦将枪抵着一个中年男人时,心里一紧,可脸上依然淡静如水。
她走过去,“子谦!”
上官瑶目光追随着秋静好来到面前,当她听到女人平静的说了声‘放下’后,慕子谦竟然乖乖的放下了。
刚才她放低身份求他,他手都没动一下,现在这女人只说一句话,他就顺从。
心里的恨意与厌恶,瞬间滋生,并成倍的增长。
“赵劲松既不是许唯杀的,也不是阿七。”秋静好声线平平,“是他杀的!”
疯子将齐建楠推上前,“慕总,这个人在阿七带许唯离开后,去包厢里用啤酒瓶砸死了赵劲松。”
秋静好拿下慕子谦手中的枪,递给身旁的周启良。
疯子将事情的原委讲了遍,直到事情澄清,包厢里蝶舞会的人全部沉默了。
就连气焰嚣张的赵父也萎靡不振的耷拉着脑袋,今天的事,显然闹大了,而上官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狠狠瞪了眼赵父。
蝶舞会的两名元老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此时尴尬的局面,自然知道需要一个和事佬。可现在这一屋子的人,每一个有分量的人能消了慕子谦的火,也没那个能耐让他别计较。
只得豁出老脸端起酒杯来到慕子谦面前,去帮上官瑶和蝶舞会求个人情。
慕子谦的态度依旧,他的恶气没出,你们也休想舒坦了。
秋静好坐在一旁,从桌下推了推他的手,慕子谦眼珠转过来,他自然看得懂她眼中的意思,可刚才的事,他要不给阿七出这口气,许唯就太冤了。
赵劲松一个人惹的祸,不仅害人还害己,连累一群人在他死后不得安生。
两位元老一边一个站着,手中的酒杯举在半空中有会儿功夫了,秋静好拧眉,又推了推他,看他倔劲上来了,秋静好低一声唤:
“慕子谦!”
“!”后者眼波微动,收回一身戾气,不情愿的说:“这事,就此作罢!”
秋静好垂下眼,轻呼一口气。
而站在一旁的上官瑶看着两人美眸传情,桌下的手狠狠攥紧,盯着秋静好心里发狠道:
“臭婊子,以后有你好瞧的!”
酒席散去,慕子谦带着人离开,而上官瑶带着赵父和齐建楠直接愤愤然回了蝶舞会总部。
那一晚,蝶舞会里凄厉的哀嚎声不断,齐建楠再也没走出那里。
至于赵父,他因为让两位蝶舞会元老丢尽颜面,被索要了高额的保护费,为此,他的公司也被掏去了半壁江山。
……
秋静好并没有过问齐建楠最后的下场,上官瑶因为他丢了脸,他的现场,不言而喻。
这就是善恶终有报。
只是,还有一个人,让她一直惦念着。
半月后,秋静好接到一个座机电话。
“慕太太,人醒了。”
秋静好弯唇,“知道了。”
她看了眼手表,刚好午休,她收拾完桌面,走出办公室。
阿七自从许唯死后,人更安静了,就像一座雕像似得站在门口。
秋静好看了他眼,“阿七,送我去圣玛丽疗养院。”
“是。”阿七随着秋静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