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都出于人为的安排,又该如何想呢。从这一点上说,她就是一个糊涂的人,不会有人告诉她,这件事的真相,我也不会告诉她,因为她,是不可能改变事端的任何进展。
徒劳无功,只会增加更沉重的负担。
包括沈雁萍也是一样的,她可能会猜到一些不正常之处,但谅她再好的想象力,也绝不会想到,事情会复杂到颠覆世界观以及人性。
我们都是可怜虫,为了成全他人的欲望和所得,有的成为其中的棋子,有的却成为了牺牲品。
我尽量好生照顾梅大姐,不为其他,也没有男女感情的因素,纯粹的觉得她可怜。
在梅大姐离开的那段漫长日子里,我有时也会偶尔想起她,当初我流落孤岛的八个人中,其实我和她是最像的。
都是一无所有,身份低贱,毫无发言权的人。
但我和她做出的选择则截然不同,身负卑微,我选择了去孤岛腹地闯一闯的决心,这一闯让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她则选择了,为了活下去,苟延残喘,不惜沦为何厚义的xing奴。
事到如今,我们两个卑微的小人物,也确实都活了下来。
选择路的不同,命运自然也不相同,如果那时我再迟疑片刻,说不定也会选择梅大姐的那条更加卑微之路,成为何厚义忠心耿耿的奴才。
在梅大姐身上,我总能看到我的过去,我的另一种选择,所产生的变化。
我庆幸,自己勇敢了一次,因而细心照顾梅大姐,在我内心深处,等同于在照顾另一个卓越。
谁可怜谁,都不如自己可怜自己,来的真情实意。
我和祝灵关系的破裂,沈雁萍也看出来了,她几次问我,为何要那么冷落祝灵。
我让她别瞎操心,就是男人的喜新厌旧,讨厌了怎么看都不顺眼。
沈雁萍说我在说谎,明明心里还有祝灵,一不注意就会把她装进眼睛里很久。
我听后,呵斥了她,甚至骂出了声,我跟沈雁萍说过,我早不是她印象中,那个弱到令人发指的卓越了,她似乎把这话并未放在心上,凭什么敢肆意评论我的内心。
沈雁萍被我骂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以为我还是昨日那个温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卓越,这种直接带来的冲撞,让她再慌乱中有一种无可适从感。
末了沈雁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最后跟我说了一段我认为很掏心掏肺的话,从这之后,她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个对我有恩过的大姐了。
她说:“卓越,我曾是一个还算成功的女人,阅人不少,作为外人,能看明白一些困扰你们的纠结事。我不知道你和祝灵发生了什么,但她心里一定是有你的,你也装着她,如果不能解决矛盾,也不要冷战,冷战伤的不是心,而是灵魂...”
我很难过,转过身,沈雁萍走了过来,伸出手,想安慰我,却停在了半空中,尴尬的说道:“沈姐已经是个脏女人了,不能碰你了,我多希望你还是过去的卓越,虽然弱小,可是善良,真诚,可你终究不再是了...”
就这么一段话,沈雁萍再也没有跟我交过心,她开始惧怕我,把我当成了第二个何厚义,然而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