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松开牛角,导致原首领忍受不住这样极其消耗体力的僵持,最终决定下死手,用尖锐的牛角想要刺破角马的脖颈。
它的牛角应该是压的很低,右下往上,就像一记异常凶猛的上勾拳,擦着角马的脖颈,直刺杀咽喉处,这绝对是必杀的一记。
然而套在角马脖颈处的套绳,在这种时候,牢牢的卡住了原首领的牛角,使它动弹不得。
原首领的攻击一时受挫,却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顿时惊慌失措,从套绳很多处磨损的痕迹来看,它一定是经过大量的挣扎,却始终没能抽出牛角。
可能导致心态和体力在极端的时间,都陷入了崩溃当中。
角马在这个过程中,只需要保持自己的平衡,不被暴躁的原首领给掀翻,就注定会赢得这场战斗。
虽然胜利来的如此幸运,但很多时候,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至于原首领脖颈上的血洞,很有可能是它挣扎过程中,被抵死镇守的角马,不小心给刺入进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角马,在激怒之下,下了杀手。
这个过程,只是我根据套绳的痕迹做出的猜测,至于真实的过程毕竟没有目睹。
我还以为是套绳沾上了它脖颈处的伤口,疼痛导致它不愿配合我取下套绳,结果几番非常仔细,压根没触碰到伤口的动作,还是让它很不配合的,故意扭来扭去。
我无可奈何的垂下了手,哭笑不得,这个大家伙,看来是对这个套绳有了感情,不愿我动手摘下,这是准备带一辈子的节奏?
也罢,它开心就好,作为胜利者,它不仅可以得到整只角马族群的尊重,也理所应当的得到了我的尊重。
从此后,无论它带不带套绳,都不会再是牲畜。
我唤着它,它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同类,还是跟着我走,似乎这成了它的一个习惯。
到了河边,展听白小心翼翼的用河水替它清洗着浑身的血迹,我则仔细的在清洗的部位寻找伤口。
一番功夫后,我有些同情那只原首领了,说实话,除了最后被迫的一击外,自始至终都没对角马下过重手,却莫名的死了。
清洗完的角马,快速的甩着沾着毛发上的湿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没多久,便真正的成为了一只威风凌凌,精神抖擞,令一百多只角马臣服的角马王。
这就是命运,拼杀出来的命运,是可以经受的起阳光照晒,光明磊落的命运。
我回过头,望着不远处,血染草地的原首领,陷入了两难境地。
它已经死了,没有了生命,便成了食物。
可角马是一种对同类特别依赖和眷念的动物,即便是亲手杀害了原首领,但它当时的目光中,还是有一阵浓烈的悲伤。
按照人类的情感等推,便是愧疚,自责,懊恼和无奈等多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其中。
我不可能当着它们的面,动手来处理这只死角马,这样会伤害到它们的情感。
但又不能放任它到在血泊中,这不仅仅会浪费食物,最重要的血腥味一定会招惹来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