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冰龙。
那冰龙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
“受死吧。”清朝官服低声喝道,他没有打算给我喘息的机会,脚一抬就出现在我面前,距离我不到十公分。
他伸出手放在我的胸口,接着弯着手指深入。
整个过程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等我觉察到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晚了,清朝官服的手指已经扣开了我胸口的皮肉,我一低头,就能看到清朝官服指甲缝中塞着我的血肉。
然而就在他接触到我血肉的瞬间,猛的一个激灵后退大一步,快速甩动着手臂,脸色黑的难看。
好不容易清朝官服停下,看向我的眼神当中多了丝惊讶。
我不知道清朝官服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触电了似得甩手。
接着清朝官服愠怒道:“一起上。”
冰龙擅长的就是冰术,然而冰术对我毫无作用,他便找了一个长剑攥在手中,侏儒本身就用长剑,两个人一人一把剑,左右夹攻,而清朝官服则正对着我,从怀中掏出一只黑铁手套。
没半丝犹豫,这些人手中动作准备充分之后,就各自冲了上来。
我第一次经历这样三方受敌的情况,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没留神左边被侏儒刺伤一道长长的口子,右边被冰龙刺伤一道小缝,没等我反击,清朝官服就从我的正面猛扑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身材臃肿,在加上刻意用手掌摁住我的脑门,我直接被摁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他用的就是那只带着黑铁手套的手,那黑铁带着沁骨入髓的凉意,原本浑身燥热不堪的我竟然打了个哆嗦。
只觉得源源不断的冰寒之气从脑门渗入到体内,我意识都不对劲,这手套绝对有古怪,我想动一下,可被摁在地上连身子都翻不了。
眼角的余光中,冰龙和侏儒拿着长剑慢慢走过来,随时打算补刀。
我挣脱了下,但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脑袋上那股不断窜进来的寒气让我头疼不已,我忽然格外想念之前体内的燥热之气,我试着气沉丹田,寻找藏匿在心中的那股热气。
可不管我找到多少热气,都会逐渐消散,导致那股热气一直拘泥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脑袋冷的不行,胸口热的不行,又冷又热交接,我很快就受不了,浑身往外冒着冷汗,这次衣服湿透了不是因为皮肤的温度,而是难受。
恍惚间冰龙和侏儒就来到我跟前,我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之中冰龙和侏儒高高举起长剑,朝着我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噗嗤两声,长剑穿透了血肉,在我身上捅出来两个往外冒血的大窟窿。
我忽然意识一轻,整个人就进入一种很虚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逐渐闭上眼睛,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
“死了?”
“过会才会死。”这个声音好像是冰龙的,我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把手指放在我鼻子下。
“这个钉在他的眉心。”清朝官服冷冷的道。
“这不是……这不是镇骨钉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镇骨钉?我真想现在就能睁开眼睛,可我虽然能够模糊听到些别人的谈话,却不管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镇骨钉自从上次失去下落就再也不见,和镇骨钉有点关系,莫非说明清朝官服和那胡伯或者胡伯的师弟有些关系?
“你不管,照做就行。”
侏儒摇头道:“这样的话,岂不是连他整个人都给收进去了吗?他们说的可是要骨架!”
“没事。”
清朝官服似乎打定注意要先杀了我再说。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喂,死了吗?”
我心想,这是在说谁?难道是我吗?我还没死。我心里这么想着,嘴巴喃喃的说着,可是声音太小,根本没人听到。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努力了半天,不管怎么样没有办法做到。
我能够感觉到腹部在源源不断的流血,往常若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基本都能够十五分钟内就开始出现愈合的趋势,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够痊愈。可现在都过去十多分钟了,我的伤口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
我疼的满脸汗,感觉要窒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声音的主人。
对!林少孤?
刚才那个声音像是林少孤在说话,而且语气不佳,似乎很不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