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举并试之事,我思量着,这几年没准能办成,因兰堂先生已首先点头支持。”虽然王醴没掺和,但消息还是灵通的,他到底身在督察院嘛。
孟约啧啧称奇:“兰堂先生仿佛像是个假的孔家人,怎么什么离奇的事都能点头同意。”
王醴对此不多言,难道要说孔家人素是上边需要什么风,他们就吹什么风吗?虽然这样说有点片面,但一个家族要鼎立数千年,真不是靠风骨家传就能撑下来的。
“大势所趋,杨阁老道官家识人之能,用人之明无人能出其右,就我所观,官家择时造势之能亦无人能及。”长江书院为期一周的毕业展,让宣庆帝看到了时,也看到了势。
这是一个女孩子们敢大胆朝美少年掷绢花罗帕香囊的年月呀,这是一个满天下有共同女神的时代啊!
毫无成为女神自觉的孟约咂着嘴说:“这也挺好的,上下一心齐用力,糖糖长大后就是想上天,咱们都能送她上去。”
儿子要上天,想也别想,女儿要上天,当然是快点搭好登天的梯子。
王醴含笑点头,有个和自己劲往一处使的上司,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说到上司,就不得不说到吕大舅,最近吕大舅可没少找王醴麻烦,好在王醴也不怵。这么说吧,撕着撕着都快撕习惯了,朝上撕完,下来还能勾肩搭背爷儿俩好地去喝酒。因为他们俩这对政敌,最近朝堂上的政敌画风都越来越奔放,这也是宣庆帝很愿意看到的局面,真往死里掐,那宣庆帝就要开始衡量。
次日大朝会后,御前坐谈会上,稍微说了几句菲利普可能要做法兰西国王的事,对此诸公意见相当一致——他能当是他家的事,他不能当愿意继续回大明做市井百姓,那是国朝有魅力。其余的,什么救命,再不来要死在法兰西之类的,在场所有人都选择了忽略。
再然后,各方内阁三司六部开始扯皮,再加上宣庆帝这几年一直在搞事,御前坐谈会从王醴参与之初就没有消停过。撕到激动的时候,手边有什么砸什么,砸得御前连精致些的杯盏都不用了,尽是些百姓家天天砸也不肉疼的粗瓷杯盘。
议院选拔参议之事,就这么撕出了选拔条款,王醴今天把最终定稿拿出来,趁着各方乱战,一锤定音。
御前坐谈会结束,宣庆帝留下王醴:“督察院卿还需兼任,目下并无合宜人选,索性议院平日无多少杂务,就依诸公所言先并衙,待议院选好址修缮妥当后,再行搬迁。”
“是,陛下。”
“另外,叫阿孟这两天入宫来一趟,有件事需托她办。”
王醴:什么事?
宣庆帝:相亲大会!既然上次有她在,相亲大会那么成功,那么这次也全靠她了。
长子的婚事解决了,现在轮到次子,宣庆帝想想能把熊孩子弄出宫去自立一府,简直恨不得敲锣打鼓——可算找着机会能把这倒霉孩子从宫里弄走,省得天天跟亲爹争宠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