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这里了,你不去,你觉得她们会舍得不去么?这座城池中有秘密,有机缘,还有你们想不到猜不到的东西在,迟了,可是会生变的。”
“下来就是探路,路已经探了,记号也留下了,也找到了这座地下城池,剩下的事已经超出此行目的,你若不说,我不会去的。”谷梁泪轻声说道,没有强迫什么,只是说了自己的打算而已,“我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血璃的脸色冷了下来,空气骤然一沉,就连四周的黑暗似乎也凝成了一把把冰刀,环噬在四周,阴冷非常。她嬉笑,漫不经心,不守规矩,除了偶尔施展武功教训一下自己唯一的族人之外,甚少有发怒出手的时候,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可怕,除了李落。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太白山巅,以一柄血剑震慑极北深处的太白之主。眼前四人就算联手,只要不曾领悟先天真气,布下属于自己的域,在她眼里并没有太多分别。
皖衣暗自吃惊不已,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李落对她如此纵容,几乎到了放肆的程度,只怕并不是众人猜测的惜才之心,而是她一旦被激怒后没有人可以制衡。一把没有鞘的剑,再锋利也会有伤人伤己的那一天。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血璃悠然开口,气劲下谷梁泪呼吸业已变得困难起来,轻轻低吟一声,脸上血色尽失,没有退后已属不易。流云栈三人也被血璃的气势波及,骇然失色,此刻的血璃已非人,更像是一头与极北深处那白虎一般无二的上古凶兽,而且更暴躁,更加的不可预测。
风暴外的流云栈三人都觉呼吸困难,姜寒怜稍逊一筹,忍不住退了半步,却不知道风暴正中的谷梁泪在经受何等的压迫。流云栈和皖衣都没有退,确切的说是没有动,两人皆是心思聪慧之辈,此刻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要与谷梁泪共进退的模样,如果再刺激她,也许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觉得,”血璃缓缓开口,微微停顿了一下,“她们会跟你走吗?”
谷梁泪艰难开口回答:“那也要问过她们的,如果想和你进去,我不会阻拦的,如果不想去,我就要留下来。”
“哼,自欺欺人。”血璃冷笑一声,“听说你的武功也很好,看在你是他的人的份上,如果能接得下我三招,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接不下……”血璃残忍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笑容,在流云栈几人看来只是疯狂,但如果是李落,应该记得在祭坛上,她杀了一个刚刚及笄荧惑一族的女孩时的笑容,那么满不在乎和随意,甚至于轻视到了无视的地步。在那一刻,荧惑一族的族人在她眼里已经不算是人了,就像山野中的狼和兔子,鹰和蛇,已然没有强弱之分,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她,位属上端。
现在,她就这样看着谷梁泪。
“如果我死了,你会杀他吗?”谷梁泪忽然问道。
“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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