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就得上天了……”
血璃一怔,大怒,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不识得路,脆喝道:“歇一会,趁这点时间考较考较你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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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之后,李落鼻青脸肿,血璃拍了拍手,心平气和的长出了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显眼的很,终于消气了。中军骑诸将瞠目结舌,实难想象自家将军败的那么惨烈,这个长着和王妃一个模样的女人武功高的出奇,而且她还没有用尽全力。
同样吃惊的还有流云栈和皖衣,她们知道血璃从哪里来,但不知道她妖孽如斯,难怪如此纵容,非是本心,多半还是无奈。
谷梁泪心疼的替他揉着脑门上起的大包,低声责怪道:“你招惹她做什么。”虽有嗔怪,不过美目含煞,显是动了真火,若非血璃不算下狠手,再加上自己脸皮薄,定要当场翻脸,替他讨回这口气。
就在这时,谷宸和壤驷兄妹率领诸人也登上了鹿野那伽山顶,见到鼻青脸肿的李落,谷宸吃了一惊,讶然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李落眼皮一跳,淡淡说道:“无事,与人切磋,技不如人。”
谷宸嘶了一口凉气,看着神色各异的大甘将士着实佩服,没想到竟然有人真敢对堂堂一国殿下下这么重的手,难得他还只是泄气,并无恼羞成怒的模样,这份胸襟,值得他抱拳一礼,张口憋出几个字:“王爷好气魄。”
李落哼了一声,暗暗爆了一句粗口,好气魄个屁,若不是打不过她,早拿刀把她大卸八块了。
此处离鹰鸣角那座孤峰不远,下山上山的路很陡峭,不过这里却有一处平坦的山坳,有方圆数里之大,昔年时曾是骨雅一族族人聚集之地,壤驷家就在这里,正中那座不高,但是颇显阔大的宅子就是壤驷葵的祖宅。围绕着这座宅子,有数千之多的房舍环成一个一个的圆圈,仿佛是投入水中的一粒石子,水波荡开之后的景象。再往别处,鹿野那伽就甚少见到平缓之地,族民多是依山修筑房屋,或者干脆便将屋子建在古树上。
如今屋舍皆在,只是倍显苍凉。
壤驷寒山兄妹率领族人打扫整理着雾散之后的故乡,惶惶中带着凄然,让人瞧了着实心酸。
牧天狼和旗山部驻守在这处山坳,屋子空了许多,不需再搭建帐篷,便是如此也还空了许多。李落命麾下将士自去帮这些骨雅族人,不过不可走散,找些事做。谷宸另有交代,麾下旗山部将士列队巡山,这守山一职本就是相柳儿的帅令,李落可以不理,他却不能不做,倒也还算井然有序,毕竟只是鹿野那伽,不是蒙厥。
安顿好了之后血璃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李落也没理睬,哪怕她走了不回来都好。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晚膳时分,血璃闻着饭菜的香气赶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