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时危摇了摇头,道:“不止她一个,好几个呢,蒙厥的旗尔丹,瑶庭的左贤王,帝圣九彩的太子,胡丹司的左谷蠡王,落云的国师,姬地掌印达鲁花赤,他们都来了,一共来了十一个人,都在中军帐里。”
“等我?”
“嗯,呼察将军和付将军陪着他们在里头。”
李落略一沉吟,道:“我这就过去,你去请唐宋燕家的人过来。”
时危领命离去,李落驻足数息,心中亦有讶然之意,这才过去了几天光景,草海似乎又回到了她的掌握之中,想来想去,还是小看了她。
进了大帐,帐中诸人齐齐看向他,李落一怔,摸了摸鼻尖,只觉众人神色各异,一时间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拨汗。”李落向相柳儿抱拳一礼,又向座中诸人团团一礼,盘算着如此大张旗鼓而来所为何事。相柳儿回了一礼,寒暄了几句,和平日里的她很不一样,不过他知道相柳儿只是在等人而已。
少顷,时危和宋无缺几人联袂而来,相柳儿见人齐了,开门见山的说:“这次来,是想请你们留在鹿野那伽。”
大甘众人皆是一震,李落也是吃了一惊,其实他不是没有猜测过相柳儿会不会开口叫他留下,但是他毕竟是大甘的定天王,在草海只是一位客人,而且还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客人。所以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料定相柳儿必然不会叫他留,他也不能留,岂料她竟然真的让他留下来,而且还是这么郑重其事。
“为什么?”
“因为异鬼的隐患并没有除去,草海还在危险当中,草海覆灭,大甘难以保全,唇亡齿寒,不管算不算你们大甘所说的道义,我都请你们先别走。”
“这个……”李落面有难色,看着相柳儿诚恳的眼神,竟然当真动摇了一下。
“只要你愿意,贵属将士所有的用度皆由我草海承担,金银财物皆可,必然不会亏待你们。”
“什么都给?”呼察靖贱兮兮的问了一声。相柳儿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呼察将军想要什么?财宝,还是美人?”
“啧啧,拨汗真是大气。”呼察靖一乐,忽然背心一凉,忙不倏扭头一看,就看见自家妹子杀人般的眼神,连忙收口不语。
时危看了一眼李落,沉声说道:“拨汗此言差矣,这次来草海我们并没有贪图你们的回报,既然异鬼已经退回鹿野那伽以北,我们也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如果异鬼一日不再南下,难道我们还要一直守在鹿野那伽不成,再者说了,我等且先不论,大将军身系我大甘社稷江山,若是逗留不归,朝堂之上定有微词,拨汗此举岂非是陷大将军于不忠不孝之境么。”
“如果是担心你们大甘朝廷问责,大可不必,我若请王爷暂留鹿野那伽,大甘朝廷那里我自有办法,如今天南之地,依我看想让你留在草海不回去的人怕是更多吧。”
牧天狼几将皆有不忿之意,只是她似乎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