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知道。”李落轻轻一笑,平静的看着万隆帝。
“以往朕和你下棋,你让朕三子都杀的朕丢盔弃甲,而如今不让一子,朕虽然还是输了,但已经能和你杀的旗鼓相当,这么说朕的棋艺还是见涨了,哈哈。”
“皇上的棋艺确实高明了许多。”
“那是自然,不过玄楼你的棋艺可是生疏的多了。”
“不止棋艺,琴棋书画都生疏了。”
“怎么,手里握刀握的久了,不会拿棋子了吗?”
李落一怔,场中诸人脸色骤变,有人窃喜,有人担忧。万隆帝没有听李落回答,就像平时说闲话时的口吻:“听云儿说你想去当教书先生?”
李落点了点头,笑道:“确有说过这句话。”
“教什么?”
“读书写字,也可以教教算术。”
“不教兵法和治国之术?”
“不教。”
“为何?”
“太累。”
这次轮到万隆帝一怔,猛地大笑起来,转过身子看着底下坐着的众人,见他们一个个这般模样,如临风暴,边笑边喘:“朕好久没有数过了,是不是朕的儿子又少了。”
这句话说出口,场中面无人色的大臣皇子可不少,李承烨连忙说道:“皇兄福泽深厚,子嗣繁盛,今个只是来得少,等到小殿下长大成人的时候皇兄再来看,定多不少。”
“朕怕是等不及咯。”
“皇兄怎会”
“无妨。”万隆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承烨的话,笑问道,“玄楼,你说说看。”
“这”李落有些为难,“是少了。”
“当然少了,朕的大儿子郁郁而终,朕的二儿子早早夭折,三先不说了,纪王,哼,愚蠢!还有那个畜生,死一次都嫌少。”万隆帝寒声说道。
李落没应声,也没旁人应声,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乱接话。
“都是为了权势和那个位子啊。”万隆帝叹息一声,问,“你为何不争?”
李落沉吟少顷,沉声回道:“太累。”
万隆帝啊了一声,笑出了眼泪,道:“玄楼啊玄楼,这大甘的天下里唯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太累?谁说不是呢,别说他们累,朕看着都累。你们的大哥可惜了,当年是受太师一案牵连,非他之过,殇王早夭是他的命,明武王是朕的家丑,纪王才疏学浅,难堪大用,邓王这个孽畜不说也罢,这么些年,连朕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有这么多孩子不见了,你说说,朕的福气在哪里?”
李落沉默片刻,平声回道:“人生在世,福祸相依,有福就有祸。”
“那你说,朕的祸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