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至于让我自乱阵脚,再者说了,如果害怕有用的话,你我也不会同桌饮茶了吧。”
相柳儿吃惊的看着李落,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
李落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不像你想的知道的那么少,这些年我在大甘四处都曾暗中派人查找蛛丝马迹,只要存在过,就会有痕迹。一朝权贵,有些事做起来的确方便些,也听到了些上古传说,再印证当日你在昆江河畔说的话,大略也推敲了一个轮廓出来,它们,就是你以前告诉我的真正的敌人吧。”
相柳儿嘴唇发青,没有说话。李落自顾说道:“我还有许多疑问未解。”
“什么?”
“东海鬼船上藏着的那把钥匙,究竟锁的是一扇什么样的门?那个名唤连山的前辈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又要将钥匙藏起来?而你堂堂蒙厥拨汗,又为什么要甘冒奇险去找寻那把钥匙?风浪之后你们又去了哪里?那钦人的黄金圣坛到底在什么地方,极北荒原么?哪里曾经有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鹿野那伽,到底是何人修筑而成?还有蒙厥王,你的兄长,他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探听到他的只言片语”
“够了!”相柳儿厉叱一声,状若癫狂。
“不够!”李落寸步不让,平声问道,“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蒙厥拨汗,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说罢,李落微微前倾,眼睛定定的看着相柳儿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还是你吗?”
相柳儿的眼神慌乱起来,闪躲着李落咄咄逼人的目光,别过头道:“你疯了吗?”
李落哈哈一笑,收回目光,神色复现温和,和声说道:“我应该还没疯,只是我身边有一个相貌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却迥然有别的人,由不得我怀疑拨汗,偷天换日,几无破绽,厉害!”
李落瞥了相柳儿一眼,苦笑道:“我说了这么多,拨汗就不想说点什么?”
“你想我说什么?”
“譬如拨汗以前念叨过的那句时日无多是何用意?还有这世上人,如我大甘李家九子李玄楼,到底算什么?是旁人手中的玩物,还是他们圈养的牲畜?”
“王爷何必妄自菲薄。”
李落一叹,自嘲应道:“人为刀俎,我却连鱼肉都算不上,如果不知道也还好,争一争皇权霸业,谈一谈风花雪月也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反而更加放不下。”
“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听也无妨。”
“王爷乃是天选之人,命中该有一劫,破而后立,前路迷雾重重,并不是没有机会,若得时机,必将驾风而行,龙腾万里。”
李落忍俊不禁,笑着问道:“这都是些什么词,难为拨汗从哪里听来还费心记下了。”
相柳儿白了李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叫我说嘛。”
“是我失言,那拨汗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王爷当哪句是真,那句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