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旭见凌景瑜丝毫不将武凌王放在心上,自己也不再劝,“是,圣上英明!”
“启程,该去迎接朕的皇后了!”
林夏风的仪仗从太子府一直铺到了宫门,在她出门的时候,秦家上下也已经带着手铐脚镣和枷锁,被拉出了天牢。
两个车队,中间只隔了一条街,一个是世间极致的尊贵,一个是即将赴上黄泉。
在立后大典上将罪臣满门抄斩,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前无来者了。
可是这样两相对比之下,却意外地效果极好,尤其是对林夏风来说。
盛极一时的尚书府一夕之间全部崩塌,如今沦为命在旦夕的阶下囚。
而那个曾经因为出身被人瞧不起,又因为自己灰溜溜的只身走入太子府而被人诟病的林侧妃,却摇身一变成了皇后,成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踩着秦家人的失败和痛苦铺成的路走向自己的辉煌人生,对林夏风来说,无疑是激动的,是亢奋的。
尤其是百姓之间不停地议论纷纷,对她的羡慕崇拜,和对秦家人的嘲笑咒骂,哪怕是那些不屑她却惋惜可怜秦家人的言论,都能让她心中莫名的痛快。
“秦青谣,这可惜你死的太快,否则的话,我还真想邀请你来亲自看着,本宫是如何亲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如何报仇雪恨,将你们全部推下万丈深渊!”
林夏风坐在銮驾之上,头上的凤冠压的她头动都动不了,她却依旧仪态万方脊背笔直。
道路两旁百姓们的欢呼和艳羡,就是她的精神食粮,即使再累再难受,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所谓。
她恨不得这队伍能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她要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看清楚,那个被人高高抬起的女人,那个雍容华贵举世无双的女人,是她,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林家庶女!
“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
“王爷,秦家的囚车已经过了布市,此时人潮拥堵,再加上押囚车的士兵有意所谓,囚车行进速度很慢。”
“照这样看,怕是皇上把皇后接进了皇宫,他们还走不到午门。”
独孤予站在茶楼窗口,看着皇城主路上面被御林军人肉筑起的警戒线后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他们,可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该知道今天不会平静,不回家躲好了,还拼命往前冲,有那么好看吗?
秦岳林看着独孤予对属下的禀报无动于衷,却一直盯着那些百姓,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王爷,今日一举死伤在所难免,即使他们是无辜百姓。”
更何况,凌景瑜今日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走出皇宫来迎接他的皇后,那就说明他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些看似普通的百姓之中,藏着多少他埋伏下的精兵良将,谁又说的请呢。
独孤予点了点头,他明白秦岳林的意思,而且,他更清楚如果今天他们失败,如果凌景瑜坐稳了这张龙椅,将来天下百姓只会更遭罪,死伤,怕是要不计其数!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在同情那些瞧热闹的老百姓,毕竟,对于多年征战沙场的他来说,只要出现在战场之上,就只有敌我之分,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或者不无辜的。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他只是尽量在观察那些百姓之中混入士兵的比例,在判断他们的指挥者大概会在什么地方。
他看着身边依旧没有离开的情报人员问,“皇宫里现在如何了?凌景瑜到哪里了?”
“皇上一炷香之前已经动身启程,最多再有两刻钟就会到达城门,迎接皇后一起去祭天。”
独孤予点了点头,又去了茶楼另外一边的窗户。
秦家的囚车和林夏风的依仗之间就只隔了一条街,而独孤予所在的做茶楼是南北通透的,四面都有大窗户,所以,他正好可以看到两边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换换行进的囚车队伍,秦家人的状态都很不好,他们在天牢里,显然没少吃苦。
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那个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她看起来很着急,很伤心。
独孤予认得那个女人,那是秦岳峰的正妻,她怀里抱着的,恐怕就是那刚出世不久的次子。
那孩子还不满周岁,如何受得了这牢狱之苦。
独孤予看到了,秦岳林也看到了,他顿时就握紧了拳头,双眼猩红,可是不管再怎么激动,还是按耐住了,他不可以破坏王爷的计划。
独孤予看了他一眼,“冷静一点,等下你不用跟着我,你去负责你和你哥哥们的妻儿,带着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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