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呆在这里,我有了消息就让雁鸟给你带过来!”
这下子奚瑾萱仿佛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瘦削的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谢谢你!”
再说璃亲王府,岑千叶把从皇宫里跟过来的司徒静终于哄骗着离开了,便一个人来了主院子里的书房,他满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此刻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大声走路,就怕弄出声音来惹到了主子不快。
自从主子凯旋归来,就下了命令,命令王府里的所有人不准提起奚夫人一丝一毫,福婶儿和环儿珮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一个多月前夫人去了皇宫就再也不曾回来,剩下的都是身份卑贱的下人,自然无法去皇宫里寻人,后来虽然八百里加急给开往前线的璃王爷去了信件,但是一封一封的,直到第十封信都没有任何回音,于是大家也都不敢再去信了!
只是没想到,王爷回府的第一件事不是着急寻找夫人的下落反而是下命令不许任何人提及夫人,对于这样的怪事,没有人敢置喙。
特别是环儿,虽然心急如焚,火烧火燎,但是她只是个奴婢,根本没有办法打听到自家公主的下落。
此时的岑千叶似乎是睡着了,俊脸微微泛红,那是今夜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此次凯旋而归,把土启国又纳入了囊中,自然是得到了父皇的夸奖,和众位大臣的恭维巴结。
虽然他厌烦透了那些人的阿谀奉承,但是还是不得不用笑脸迎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酒水,内心的痛楚和挣扎没有人知晓,只能在夜深人静的角落里独自来体味那疼痛的滋味。
“你来了!”突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的岑千叶张口说了一句,明明就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是他还是警觉出了来人。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来人是谁,并且很是熟悉的。
果不其然,从屋子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位一身黑衣的高大挺拔的男子,正是前一刻还在皇宫里和奚瑾萱见面的秦弋阳。
“见到她了吗?”岑千叶依旧是那个姿势,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不胜酒力的样子,语气也淡淡的。
秦弋阳抱着双臂,看了看椅子上男人的样子,说道:“你这是何必呢?她憔悴了不少,而且大着肚子还要做很多工作,但她一心只担心你!”
岑千叶再也保持不了那般的镇定,终于坐起身来,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语气夹杂着叹息,幽幽的说道:“苦了小丫头了!不过很快就好了,你下次去的时候即可把事情的一部分告知她,让她安心一些,但是具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你应该知道分寸吧!”
秦弋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之后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你这脑袋也不是铁做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岑千叶却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道:“我没关系,但是时机也快了,我想等不了多久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秦弋阳点点头,看了看房间角落里的滴漏,说道:“还有不到一刻钟了,那个家伙来了没哟?”
岑千叶也看了看那滴漏,幽幽的说道:“估计也快了吧,你放心吧,我可是他未来岳父!你先离开吧!”
秦弋阳刚刚离开,后脚屋子里便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好久都没出现了的南宫宇拓小盆友。
对于南宫宇拓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岑千叶一点都不惊讶,这已经是多少次了,他也不知道了,自从那次在御书房里晕倒之后醒来,他就需要南宫宇拓每三日的晚上酉时三刻过来给他用灵力镇住那排山倒海的头痛。
没错,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岑千叶确实出事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父皇会这么狠心,竟然在给他御赐的壮行酒里下了一种恶毒的蛊——移情!
懂蛊的人都知道,这“移情”是从一种古老的蛊毒“忘情”的基础上进化出来的。
忘情只是一种让人忘记了之前的爱人和跟爱人有关的一切,而移情却是更进一步,中了移情的人不但会把之前的爱人给忘记,而且还会把跟之前的爱人做的所有事都原封不动的套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并且这个人就是用自己的心头血饲养了移情这个蛊虫的人!
而显然,岑千叶所中的这颗移情就是有司徒静来饲养的,因为就在岑千叶饮下那杯酒,倒在床上意识模糊的时候,就听见司徒皇后在他耳边一直在述说着他跟司徒静的种种,一直在重复着他的爱人是司徒静这句话,总怕他忘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