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朱砂!奚瑾萱恍然大悟,脸蛋就是一抽,抬起头来一脸哀怨的看着梅伍娘:“伍娘,你该不会是……要给我点什么老什子守宫砂吧?”
“哎呀,你还真是有见识啊。就是守宫砂。”梅伍娘一边说,手里可没闲着,用手里的长针追着那只壁虎乱刺,刺的壁虎发出“吱吱”的叫声,听的奚瑾萱更是心寒。
梅伍娘继续说道:“这只守宫还是好几年前托人从宫里弄出来的呢。听说公主们手臂上都有这个。”
“呃,那你弄这个给我干嘛?我又不是公主。”奚瑾萱白了梅伍娘一眼,好大个不情愿。
“哎呀,公主们身娇肉贵的,自然要点守宫砂。不过这个也不单单只有皇室的公主们能用,凡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家里能养得起守宫的就都给女孩儿点上一颗,显得更加矜贵不是?后来京城里大门大户的青楼也会给新来的姑娘点上守宫砂,等到有客人上门,这守宫砂一亮出来,你要想包下头一晚上,就等着砸银子吧。”
梅伍娘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年是没那福分,点不上这个东西了。后来我自己出来开了这间春满园,巴望着能有几个红牌的姑娘,也巴望着有那个清白的姑娘能在我这春满园叫上个好价钱。可伍娘我做不来逼良为娼的事,进我这春满园的清白姑娘不愿意接客的我也不强求,这守宫就一直都没用上。今儿你不是要登台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个给你点在手上了,证明我伍娘不会逼你跳火坑。将来若是遇到了良人,你这守宫砂一亮,还是个清白的姑娘,你也有好去处不是?”
“呃呃……”奚瑾萱听伍娘这番话说的又慈爱、又心痛。这可是古代妇女被歧视的铁证啊,难道没有守宫砂的就嫁不出去了?
奚瑾萱把小腰板一挺,大义凛然的说道:“青楼怎么了?我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不需要旁的证明。若是将来有人娶我,却念着我的过去,那就不是真心爱我,不嫁也罢。若是爱我,肯定就不会计较这些旁门左道。”
“说的在理,伍娘知道你是好姑娘。”梅伍娘和沁竹她们都有些动容,微微点头赞许着。
“那你还不收起来?”奚瑾萱见梅伍娘还一直摆弄那只壁虎,忽然间从那罐子挑出一条白色的尾巴来,就知道那壁虎给拨弄急了,断尾保命的本能。
那一截尾巴还在伍娘的那根针上不停的扭动着,真像是一条白色的蚯蚓,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奚瑾萱虽然不知道这守宫砂到底是怎么点上去的,可现在是要那自己做实验,她真心不好奇了,更不想知道。
就见伍娘把那条壁虎的尾巴往小石臼里一放,拿起旁边的石杵就捣了起来。“当当当”的声音虽然好听,可奚瑾萱感觉那是敲打在自己心上的一样。
见奚瑾萱又止不住的挣扎,伍娘语重心长的劝道:“奚瑾萱啊,伍娘我做人光明磊落,从不落人口实。你是清清白白进来的,出去的时候自然也得清清白白的这守宫砂就是证明了。伍娘断然不会因为多少的银子就把你的清白给卖了。”
“不不不,不用,真的不用了。我的清白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奚瑾萱见伍娘一使眼色,桃花醉她们按住自己的力气更大了。沁竹还把自己右臂的衣袖高高挽了起来,就知道她们是要玩儿真的了。
梅伍娘听了奚瑾萱的话微微一愣,忽然凑近了问道:“奚瑾萱,你这么反对,难道说你已经……,若真的不是了,伍娘我也不逼你了。”
“啊,不是了,不是了。我当初一时贪玩,和邻居哥哥过家家,一不小心就不是了。”奚瑾萱知道梅伍娘要问的是什么,急急忙忙的扯谎。
“伍娘,别听她的,你看她怕成那样,现在就是你问她有没有娃,她也说孩子三、四岁了。她是害怕,诓你呢。”桃花醉心眼直,一下子就看出奚瑾萱是装的。
牡丹红也在一边说道:“是啊,伍娘,这守宫砂点上去,不留痕就是妇人了,留痕的自然是黄花大闺女,你问她干什么呢。点上去就是了。”
沁竹算是最温柔的一个了,柔声的劝着:“奚瑾萱啊,伍娘和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有了这个,你什么时候想从良都行了。遇到了心仪的男子,他不计较你的出身,见你又是清白之身,定然加倍的对你好。所谓出淤泥而不染,这守宫砂你一定要有。”
“咳咳,别,我怕疼!”奚瑾萱再想挣扎着跑开已经来不及了。梅伍娘已经把那条壁虎尾巴捣成稀烂的一团,用手里的长针挑着往奚瑾萱的手臂上一放。
奚瑾萱只觉得那团红色粘稠的东西看着恶心,但也确实不疼,还因为壁虎是冷血动物,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可还没回过神来,梅伍娘手里的长针就朝着她的手臂狠狠的刺了进去。
“我的妈呀,疼疼疼!”奚瑾萱叫着要缩手,可伍娘那一针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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