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是大呀!
奚瑾萱急的原地转圈,忽然就想到洛天赐说过的一句话:遇到偷儿还是报官的好。
对啊,我可以去报官。二十一世纪的小孩子都知道,有事情,找警察嘛。
这古代的官府应该和警察局、派出所差不多,即可以报失,又可以报案。想想自己也不能白白被偷了一场,还差点被拐卖了,去报官,说不定就能为民除害,把李二虎和吴三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奚瑾萱眉头舒展开,已经有了底气。
出了巷子再找人问:官府在哪里?有人好心的指给她,但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奚瑾萱,见着瘟神似的快步走开了。
“我又不是小偷、强盗,干嘛那么紧张的看我。”奚瑾萱好奇那人给她指路之后仓惶离开的样子,可也不及细想。就按照那个方向找了过去。
古代的衙门和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不过远没有电视上看起来那么有气势,倒是透着一股子邪气和冷清。想想也是,平时老百姓谁愿意到这里来呢,都是有了案子,或是断不清的官司才来这里的。衙门越冷清,倒是显得国家越安定了。
倒是那一股子邪气让奚瑾萱感觉不舒服。可仔细想想,古代的衙门除了审案,也押着刑犯,还有刽子手会砍人头。如果是上面的青天大老爷一句话,就有人要等着秋后问斩了。所以阴气重,看着邪,也是正常。
既然到了传说中的官府衙门,奚瑾萱就兴冲冲地往里走。一边想着如何描述李二虎和吴三那几个坏蛋。
可还没进门,两个穿着青布忠勇服的小兵就把奚瑾萱拦住了:“何人乱闯衙门?”
“大人好,我叫奚瑾萱,来报官的?”奚瑾萱的脸上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这阵势她也在电视里见过,所以也没觉得害怕。
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兵上下打量了奚瑾萱一番,口气不善的喝问道:“是来报官的,还是来投案的?”
“投案?不是,我是来报案的。”奚瑾萱给问的一愣,但也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完全不同。难道是那个小兵听错了?
“报案?报案有提着棍子的吗?还是说那是凶器证物?”那小兵一脸的狐疑,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把上。
“啊?哦哦,错了,这是我捡来的,防身用的。我遇到了一伙贼偷,偷了我的银子和玉佩。”奚瑾萱赶紧解释着,随即把手里一直拎着的木棒也扔出老远。
现在奚瑾萱知道,为什么后来给自己指路的那个人那么诚惶诚恐了,想必自己提着一根棒子找官府衙门,那人以为自己是作案的坏蛋,现在要去自首的。
见奚瑾萱把手里的棒子扔了,那两个小兵才重新打量奚瑾萱一番。只见她身形瘦小、衣着不俗,倒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不过穿戴这样的好,却没有一个丫鬟、婆子陪伴,还提着一根棒子来这里报官,实在是很少见了。
那两个小兵对视一眼,竟然觉得奚瑾萱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其一,没有哪个女子孤身一人上街、还如此淡定自若的;其二,就算是遇到了贼偷,一个年轻俊秀的姑娘家居然不哭不闹,也不见委屈害怕,竟然提着一根棍子说是防身,还自己跑来报官的?
大多女人遇到了贼人,要么就吓的尖叫、啼哭,要么就是转身就跑,还有直接晕厥的。被偷了还能若无其事来报案的,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存心戏弄官府呢。
“报的是偷盗吗?那到侧边的门房做个记录,然后等老爷传唤吧。”虽然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这女人有病。可那小兵还算是念着奚瑾萱是个女人,并没有强硬的赶走。
“等候传唤?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丢的可是很要紧的东西啊,能不能尽快帮我找到?”
奚瑾萱这么一说,那两个小兵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来,大手一挥,轻蔑、不屑的说道:“你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家商铺、多少的百姓?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的案子、多少的琐事?单独今儿来报失的就有二十来个了,你的东西丢了要紧,别人的就不要紧了吗?就算是要找,是不是也有个先来后到?何况事有轻重缓急,刚刚五味居那边有了人命案子,大老爷还在那边忙着,你丢了什么东西那么矜贵,还能大过人命去了?”
被那小兵一抢白,奚瑾萱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也没有反驳的话。只得点点,向一边的小门房走去。
这里应该是个类似于收发室的地方。不过里面坐着的倒不是个老头,而是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人。面前的桌上摊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
那男人听到有人进门,头也不抬的说道:“说吧,丢了几只鸡?少了几瓢米?是邻居占用了你家的水井,还是布店的老板少量了三分的布料?”
说着,又摊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些墨汁,做好了记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