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好?这次要来点什么?”那小伙计精明的很,眼睛又毒,见着又是奚瑾萱来了,忙热情的招呼着。先是把原本就光亮的桌子又擦了两遍,又给奚瑾萱重新换上了一壶热茶,还给斟了半杯放在奚瑾萱面前。
“小哥好记性啊,我今儿一个人来的,你看给弄几个小菜就好了。酒就算了。”奚瑾萱笑笑,那熟悉的感觉更让她心里舒服。
“好嘞,姑娘喝口茶歇歇脚,马上就好。”那伙计应承一声,转身就下去了。
过不多时候就见一凉一热、一荤一素四个菜上了桌,接着又盛了一碗汤,摆上了几个包子。那伙计一笑:“姑娘一个人,想必这些够了,等下还有两样点心,姑娘吃不完可以给包上路上吃。”
“还真是可心,谢了。”奚瑾萱对这菜式很满意,而且量都不大,又不会浪费。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是素馅的;吃过了再换一个,竟然是肉的。才知道这家的老板有心了,竟然想的这么周到。
奚瑾萱虽然能吃,可这些菜还是没有尽数吃完,不过也就剩下不多的几根菜叶、残汤,倒是也没有浪费。那伙计见奚瑾萱吃好了,果然又端上两盘小点心,每盘里只有五块,每块也就半个鸡蛋大小,看来就是为了填填肚子的。
奚瑾萱果然吃不下了,笑着推了推。那小伙计立刻会意,回头去拿了一张干净的白纸,给奚瑾萱把那十块点心整齐的摆好,包在纸里,还用丝绳扎好,打了个提绳才交到奚瑾萱的手里。
“谢了,多少钱?”奚瑾萱摸了摸荷包。
这阵子住在王府,才知道王府初一、十五都会发月钱,也有账房管事给奚瑾萱送了两次钱来。第一次很少,那时候奚瑾萱刚刚从风月楼搬出来;前两天送来的倒是很多,是一大一小两块银子,据说是按照什么等级的。
这个奚瑾萱没有细问过,反正在清月轩有吃有住还给钱,多少她都没打算认真过。好在已经习惯在身边的小荷包里装上些银子,这次临时钻狗洞出来,才没饿着肚子。
那伙计看着桌上的吃食算计着,说是一钱二分银子,那两样点心是送的,不要钱。
奚瑾萱默默的算了一下,大概也就相当于现代的百十来块钱,这么气派、干净的一个酒楼,吃喝都都算精致,还有凉、有热、有赠送,真心不算贵了。
痛快的付了钱,临出门那伙计还给奚瑾萱拿了块帕子说是给姑娘路上掸掸灰尘。
那帕子不过就是素白的一块绸布,可也是一份心思,奚瑾萱又谢过了,也是发自内心的满意。
可见这生意做的再大、买卖赚的钱再多,那也是得靠着一份好好的经营。这五味居的老板处处透着精明,可又处处都实惠、周到,这生意肯定就比旁家好上多少倍了。
吃饱喝足了,奚瑾萱想要再多转转,毕竟出来一次不那么容易,下次再钻狗洞不一定什么时候呢。索性就问问有什么集市、庙会,自己去凑个热闹。
正好一个举着糖葫芦的老头经过,奚瑾萱一问才知道,东门口正搭花台唱戏,说是要选花魁,好多人都在往那边走呢。
奚瑾萱听了心里高兴,提着点心就往东门走。果然还没到东门,就见着人多了,做买卖的小贩也挤满了道边,吆喝声响成一片,看着有点乱,可真心是个大热闹。
“这位大姐,这选花魁是怎么回事?”奚瑾萱听说过选花魁,可她不好直接开口问是不是电视上看见的妓院里的姑娘出来选的,那样总不太礼貌。
“哪里是选花魁,分明就是斗花魁。这南边的满花楼和北边的万春居都说自己家里的姑娘好,这不就斗上了?不过年年斗,年年都不见赢呢。”那四十来岁的女人说着就撇嘴,好像看不到哪一方获胜很遗憾似的。
奚瑾萱心里却知道,那哪里是真的要分个胜负输赢呢,根本就个吸引人的噱头,搁在现代就叫“炒作”。
正想着,又听旁边一个胖女人说道:“这斗花魁可是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那是妓寨的清倌儿才能上台的,凡是接过客的,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这上面斗着,下面也斗。多少家的王侯、公子都盼着挑着中意的,给那姑娘赎身回去做个夫人小妾呢。”
“唉,是啊。想想这几年斗花魁下来,好几位姑娘都嫁进了官宦,去年那个不是还差点做了三皇子的夫人?虽然后来只做了个小妾,可毕竟那是王府的妾室,比普通大户的侧室还高呢。”
下面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奚瑾萱就听热闹似的听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把那包点心撕开来,一边吃着一边听,顺便眼睛还往台上瞄。
正前面一个早就搭好的高台有两米多高,顶上有凉棚,还缀着彩色的流苏;四角的柱子都有红绸绑的花球;就连台面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红毯,毯子上还撒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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