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神马东西?”奚瑾萱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没有明白过来。直到听见那送饭的婆子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就是那块沾着你处子血迹的白巾,快递上去,总管给你记录在册,以后呈报上去,说不定有了封赏。”
“滚,没有那东西。”奚瑾萱顿时恼了。她昨晚虽然睡的熟了点,可她肯定和岑千叶还是清清楚楚的。尤其早上两人醒来都是衣冠整齐就能证明。再说,那种白巾是封建社会对女子的压迫和歧视,自己要坚决抵、制。
那总管眼见着奚瑾萱掀起枕头扔了过来,忙闪身躲开。见奚瑾萱吼的大声,顿时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手里的毛笔又写了些什么,也不再问,转身就走了出去。
倒是那送饭的婆子好心提醒奚瑾萱:“你这妮子也不讨好,虽然得了王爷的宠幸,可也不能这般的烈性。若是没有那白巾也不要紧,可你更不能得罪了总管啊,若是他不记你的好,或是漏记了什么,将来若是你有了喜脉,又查不到记录,你可就有口难辩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奚瑾萱真是哭笑不得,解释不清了。
那婆子见奚瑾萱这么不开窍,也摇摇头,惋惜的退出去了。要知道,这王府虽然不是皇宫,可毕竟也是深门大院,不比平常百姓家自在。礼节、规矩更是多的能压死人。
那些个总管、嬷嬷见你得势的时候自然不敢惹你。可花无百日红,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受宠了,只怕就惹祸上身了。
只是当时奚瑾萱不知道这个道理,也不在意这些个规矩,却不想不久之后,那个婆子的担心竟然成真。
奚瑾萱脚踝的伤好的还算顺利,两天之后就可以下地慢慢的行走了。只是让她郁闷的是岑千叶竟然日日来看望,虽然没有再趁着自己睡着爬上床来,可见着他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对着自己笑,奚瑾萱就有种心脏病发作的感觉。
“不对不对,一定是他的新计策,逼着自己发疯,精神错乱?不然这么温柔似水的不累吗?”奚瑾萱独坐窗边的时候就这样想着。
可傍晚时分,岑千叶竟然提着一只食盒过来。放在桌上还亲自打开,问奚瑾萱:“要吃甜的还是咸的?莲蓉馅儿的很香甜,蛋黄馅的鲜香。”
“啊?过中秋吗?要吃月饼?”奚瑾萱向那食盒里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里面摆放的竟然是一块块精致的月饼。
“中秋?没听过。这是馅饼,不是月饼啊。”岑千叶说着,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块,掰开给奚瑾萱看,证明里面是有馅料的。
“这个在我们那里就叫做月饼。”奚瑾萱白他一眼,懒得和他解释。不过确实有馅料,她知道的。
“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岑千叶状似随意的问着。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奚瑾萱的突然而至万分的纠结?
“从地球来的。”奚瑾萱没好气的吼一声。说自己是中国南京来的,他们懂吗?
“地球?那是范邦异族吧。”岑千叶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从那一国来的就好。而且想起奚瑾萱初来那天,穿着的那件极其奇怪的黑色夜行衣(其实是抹胸),大概也只有番邦女子能穿的出来了。
“嗯,算是吧。”奚瑾萱也叹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那这月饼又是怎么回事?”岑千叶倒是对奚瑾萱说的那个中秋节有了兴趣。而且她若真是背井离乡,倒是应该多些抚慰才是。
“中秋节又叫团圆节,每年的八月十五那天,我们都要赏月亮,吃月饼,喝桂花酒。全家人坐在一起,就算是远方的游子也要回来,不管多远都要和家人团聚,这就是中秋节。而这月饼,就是象征着团圆、美满的。”
说到这里,奚瑾萱的声音有些发涩,清亮的大眼蒙上了一层水汽。她也有好多年没过中秋节了。幼年那场车祸夺走了双亲父母和奶奶,只有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
直到爷爷几年前去世了,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每到中秋节,她都是一个人,或是在片场忙着的。只为了多多赚钱,给父母、爷爷奶奶买一块大大的墓地,把他们都葬在一起,一家人不是又可以团聚了吗?
只是现在自己莫名的就穿越到这里,想想银、行卡里的那一串数字,也只能哀叹一声:就算自己穿越回去了,是不是墓地又涨价了!
奚瑾萱的黯然,岑千叶却看在眼里,心情原本大好,却因为她的一丝不快而柔肠百转。大手伸过来握了握奚瑾萱的小手,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对了,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什么东西?”奚瑾萱慵懒的转头,不太好奇。她知道岑千叶不缺钱,算是古代的大土豪了。如果送给自己的,也多半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吧。
“狼牙,去把那笼子拿来。”岑千叶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东西,只是对着奚瑾萱神秘一笑,吩咐暗狼卫牙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