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是他不可能,也来不及阻止的。
“瑾萱……”希望一切都平安着。
他起身走出帐子,抬头看天空圆月,不由浅浅一笑,自己带兵到如此遥远的洛州来,她一定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吧。不过肯定是和珠儿吵着想要来洛州。等这场战争一结束,他一定要尽快赶回去。
正想着,不远的丛林里数支火箭齐放,一时间,不少营帐着了火,火光冲天,点亮了半个天空。
他眉一皱,转身进到帐内戴了面具。再出来的时候,军营已经被周军数百人半包围起来。两军一时间对峙起来。
“三哥,尉迟令那家伙带了一百人把我们围起来了。”还好他们沉着冷静应对,迅速地做出了应战及防守。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由兰陵王带领的精锐部队,这区区五百人,又怎么能就将他们击溃。这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们了。
尉迟令吗?岑千叶听说这次的主将可是尉迟迥,没想到他也有参战。只带了一百人前来,看来只是想来探探他们的底,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对方喊话:“叫兰陵王出来应战!”
说话的是尉迟令,他手握长刀,从在骏马之上,带着冷冽的笑,眼里充满着杀意。与之前在邺都看见他时判若两人,毕竟,是敌人吧。此时,他的目标不是齐军,而只是兰陵王。
既然,他已来犯,又指定向自己宣战,他岑千叶又岂有不应之理。“去把本王的马牵来。”
“三哥,万万不可,对方的目的在您,若您只身前往……”岑千叶不是不知道延宗想要说什么。不过尉迟令若想玩什么花招,他也不是没有防备。抬手阻止了延宗继续说下去,岑千叶的目光始终盯着远处的尉迟令与他的一百士兵。
“去吧,本王自有安排。”他转脸,在延宗耳边说了些什么,延宗点点头便离开了。
再回来时,牵着兰陵王的坐骑—白雉。岑千叶翻身上马,银色铠甲在火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手中的长刀透着冷冷的杀气。
“喝!”他轻喝一声,白雉小跑着向前,在离尉迟令五十米开外时停了下来。
“尉迟令,本王倒是觉得你还是带着你这一百士兵速速退去。”面具之下,岑千叶冷目半眯,嘴角微微勾起。
尉迟令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尉迟令应该再清楚不过,加上自己的人马都是精锐,尉迟令这次的夜袭分明就是以卵击石,作死之举。若是被自己所擒,倒是会给他自己的军队造成一定的不利,威胁。
“废话少说,兰陵王,咱们今天就来一场决斗!”听尉迟令这样说出口,一旁边的士兵倒是觉得不妥了。
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是夜袭齐军军营,擒获兰陵王,若是兰陵王有反抗,当场格杀。“副将,这,这不太好吧,咱们应该速战速决。咱们的目的不是取兰陵王的性命吗?您这……”兰陵王的实力他们是知晓的,这一百人若是一齐上了,都不见得他的对手,更何况还是副将单独上前与他决斗,周旋。
尉迟令抬手打断了士兵想要说的话,“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命两名弓箭手在暗处,我一旦把这块玉高举,就动手。”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盯着岑千叶,每每想着奚瑾萱嘴里一口一个岑千叶的念着,他心里莫名的妒火便迅速窜致大脑,就连喝酒都无法将之浇熄。唯有除掉岑千叶,将他从奚瑾萱心里连根拔掉,自己才有机会进到她的心里。虽然悲伤肯定会有,但他相信,那也只是短暂的。到时,奚瑾萱会将目光转向他,他也一定会驻进奚瑾萱的心里。吩咐完手下的士兵以后,他提刀驾马向岑千叶。大喝一声,劈刀而致,快而狠。
岑千叶侧身避开后是大刀与大刀撞击的声音。尉迟令笑着,“不愧是兰陵王,马上交战也不爽快,不如咱们下马打个痛快。”
岑千叶冷笑着:“尉迟副将,在这马上你尚且不是本王的对手,何况是下了马。不过既然你想,本王就满足你的愿望。”话音一结束,岑千叶轻踏马背,飞身而起,红色披风在空中舞动,那张骇人的面具在月色下格外清晰,配着岑千叶的冷笑,在夜色之下仿若地狱鬼魅一般的存在。
跃起的瞬间,岑千叶提刀而起,尉迟令拉紧缰绳,调整马头,再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么闪着寒气的长刀,却未能躲过岑千叶下一秒突然的一掌。这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肩头。敌不过岑千叶的内力,他一个后仰,伴着马的嘶鸣,同马一道翻倒在地。
不甘心的尉迟令将嘴里的血啐掉,翻身起来,尚未站稳便又扑了上去。几番交战,终是一敌岑千叶,再胸口挨了岑千叶一脚之后,躺在地上半天没能起身。
“你输了,束手就擒吧。”大刀架在尉迟令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敌人,或许,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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