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贺儿也摇头,说:“谢谢二位殿下,真的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岑千叶点着头,嘱咐着:“那好吧。一路上多加小心。”
既然贺儿也执意不用他俩送,那他也不必勉强。
“那我们便告辞了。”向两人行了礼,贺儿拉着奚瑾萱便离开了。
一路上,贺儿心里始终有个疑问,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问。可是她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就只好一路上偷偷瞄着奚瑾萱。
奚瑾萱让她给看得浑身不自在,便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贺儿嘟了嘟嘴,低着眼,犹豫了好半天,“我有一个疑问,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奚瑾萱一笑,说:“说吧。”
此时,夕阳的余晖映在两人身上,微风拂起发丝,白色的幕篱微微轻扬,这美丽的画面,两人活像仙人一般。
“瑾萱姐,既然已与殿下见面,就真的没有想过让殿下知道你没死,还活着吗?子汐姐姐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犹记得上次似乎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可是她却总说时机未到。那么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是时机已到呢?
奚瑾萱也曾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她想应该快了吧。
“很快了。”她定定地看着前方,淡淡回答。
翌日,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的时候,岑千叶刚从宫里出来,遇到了陈大人,陈大人乃父王生前的忠臣,也算是这次高孝琬出事后唯一一位敢直言觐见武成帝的人。虽然他的觐见未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真是对不住了,三殿下。”陈大人抱歉地说道。文襄王于他有恩,此次未能帮上任何忙,他亦是心中过意不去。
“陈大人严重了,大人已经尽力,何来对不住。本王还要谢谢陈大人这片心意。”若是无能为力,那么只有听天由命吗?
看着岑千叶在烈日下站着沉思的样子,陈大人也只能摇摇头默然离去。
那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河间王府突然像炸开了锅。府里的家丁听到有人叩门,便应声开门,没想到到眼前的人儿时,脸色瞬间惨白。
一时间喊声四起。四五个家丁狂奔着跑到府门口,将人抬进了府里。
高孝琬是回来了,可是却是伤痕累累,两只小腿血淋淋的,一切看起来惨不忍睹。此时高孝琬的意识还清醒着。
家丁将他抬进屋子,小心地放在床上,管家一面吩咐着下面的人找大夫,一面吩咐着下面的人去找达奚贺儿。
达奚贺儿听说高孝琬回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只穿了薄薄的中衣便出了屋子。向着高孝琬的屋子狂奔而去,也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吹得整个人,整个心发冷发颤。
看到高孝琬的摸样时,她便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绪,一个箭步上前,扑倒在床边痛哭失声。
高孝琬虚弱,颤抖地轻抚着她的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想着在狱中的遭遇,高孝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张嘴狂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咳咳!”
“殿下,殿下,你别说话了。来人呐,快去请太医来啊!”天呐,她借着烛火终是看清了高孝琬的伤情。一时间差点没崩溃了。“去找二殿下,三殿下。”想了想,“去李府,去李府来瑾萱姐来!”怎么会这样?
冲着家仆就是一阵吼,随后便又转身蹲在床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他的唇,“不是说是九叔的吗?为什么下手却是这样的狠心。”
“他是九叔,可是我却忘了,他也是太上皇帝。”他自嘲地笑笑。他嘲笑自己太过自信,他自信地以为九叔多少会看在他的身份不会下太大的狠手,可是他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他想得太过天真了。
巨大的伤痛让他难以承受,低吟一声后,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昏暗,一阵晕眩后,他失了意识,任凭贺儿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
兰陵王府,岑千叶已经睡下,怀沙站在屋外,焦急地叩响了房门。这也是他第一次表现如此心急的样子。
“殿下,四殿下回府了。”
岑千叶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回府了?这么快。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现在呢?”
“四殿下府里来人,让殿下赶紧过去一趟。说四殿下回来了,可是被太上皇动用了重刑,怕是不行了。”这是他也不愿听到的消息。刚开始河间开府的家仆说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可是看到家仆痛哭流涕的样子,他才发现原来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岑千叶一听,急忙跳下床,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快速穿好衣服,“去准备,立刻前往河间王府。对了,二殿下那边有人通知了吗?”
“回殿下,四殿下府上已经有人去了。”
“知道了,下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