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为了让高纬能独宠自己,冯小怜与陆令萱联手除掉曹氏,又人有议论,这是高纬自己想要找个理由除掉曹氏,陆令萱只是顺了他的意而已。总之,曹氏死了,曹氏所住的隆基堂给了冯小怜,冯小怜厌恶这是曹氏曾经所住的地方,所以命人把堂里所有的都换了一遍。而传言的隆基堂闹鬼一事,冯小怜才不屑,她根本便不信这个,住得时间一长,什么事也没有,这谣言便也不攻自破了。
高纬称帝后,改革、年号为天统,天统元年,五月,这日,天空呈现出骇人的黄色,那给人压抑的黄色让人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一场暴雨从天而降,下得过往路人措手不及,躲的躲,跑的跑。
兰陵王府的侍卫见有马车停在自家府前,便上前寻问,车帘挑开的同时,侍卫见其面目,立刻恭敬让到一侧,“不知殿下突然降临,让小奴惶恐,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小奴这就去能向兰陵王通报。”
“嗯。”对方坐在车里,淡淡地应了声,闭上眼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那侍卫回来了,“殿下,我家殿下吩咐小奴给殿下引路,还请殿下下马。”
“嗯。”睁了眼,他起身准备下马车。随行侍从赶忙上前为他打伞。
这来找兰陵王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与兰陵王关系略好的琅邪王高俨。他虽与高纬相貌相似,可性格却迥然不同。
在侍从的引领下,高俨在书房见到了岑千叶。
“你在外面等着。”高俨吩咐后,拍拍肩上水渍,进了屋。岑千叶已经备好了热茶等着他了。
“虽已入初夏,下雨总是有那么一丝丝凉意,琅邪王不如坐下来先饮杯茶,暖一暖身子。”岑千叶带着丝笑意。
高俨坐了下来,兰陵王将茶盏递到他手里。
细细品味一番,高俨放下茶盏,“后主已经有些时日未曾上朝了。”
岑千叶又岂会不知呢,自从后主登基以后,便将朝中一千余人封官晋爵,其中包括陆令萱,和士开,高阿那肱等人。不令如此,更是日日笙歌好不自在。他这做臣子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日之前,有朝臣觐见,忠言逆耳,一番劝解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赐死。
岑千叶看向高俨,对于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岑千叶自然是了然于心,只不过,这或许有些风险。高俨当然也是清楚对于岑千叶来说,皇帝由谁做都是无所谓的,他所忠的,只是大齐,以及坐上皇帝位的那个人。只是岑千叶拥有太多忠于他的兵将,所以……也许他可以旁敲侧击……
高俨清楚地知道岑千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不说,岑千叶也未表明态度和立场,两人就这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高俨便离开了。
“殿下,琅邪王今日来,莫不是想……”怀沙猜测着。
岑千叶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喝着茶叹了叹气,他的这一声叹息似乎应正了怀沙内心的猜测。听闻,后主登基后,不仅日日笙歌,还开始下令人员在晋阳广建十二座宫殿,不久前便已经开始着手动此事。哎,指不定会搞得民力调尽,徭役繁重。
“那殿下的意思?”兰陵王到底会不会参与其中,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岑千叶并未回答,只是问怀沙:“最近侧王妃在做什么?”因为公事,他已经有数日未见她了,与其说是数日,倒不如说已有一月之多。
“回殿下,侧王妃一如往常。”怀沙指的一如往常,也就是奚瑾萱平时做的事。不过怀沙一直以来心里总有一个疑惑。
“怀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对于从小就陪着自己的怀沙,他心里在想什么,岑千叶能猜中七八成。
“怀沙斗胆,自从王妃去世之后,殿下如此宠爱侧王妃,为何不将侧王妃扶正?”虽然知道这已经逾越,可私下来,岑千叶当他作兄弟,自然有些话也岑千叶也不会责备到他。
“怀沙,国事当先,私人的事情便也就暂且放下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淡淡道,高孝琬忽然看向了另一侧的窗户,便见一人影闪过。怀沙会意过来,迅速出屋却看不见任何人。那偷听的人会是谁呢?
“走了?”再转回屋中,岑千叶像并没有发生这件事。
“是的,殿下。”
“上次让你查的那件事,这么久了,查得如何?”看那个身影应该是名女子,这让他不禁想起数月前让怀沙去查那名女子身份的事。
“回店下,只查到那女子并非真是尉迟令的妹妹,是大齐人,两人目的住在城南的一处商人家中,那商人也是我大齐的子民,只是他与尉迟令之间似乎有什么渊源。听说那女子是来寻亲的,救过尉迟令,尉迟令便想助她寻亲。”大致是这样子。
当真是这样吗?一位寻亲的女子,戴着一只他订制的大齐唯一的一枚蝴蝶坠子。他只想知道那女子是谁,那坠子是从何得来的!?“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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