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当时那情况,她想,任谁都可能无法接受的,这个时候的女人因为身份的问题无法表达出来,可是她不同,所以,她的反应会更加强烈。“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起身,要走。
“等等,不如我派人去兰陵王府让他们派人来接你吧。”陈子汐阻止,她所担心的是,现在奚萱儿退而求其次并不代表她就放弃了这本应该属于她的王妃身份。恐怕,这只是她的一个策略而已,之后还指不定会对瑾萱不利,这事一定得防着。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静一静。”很多事情她都需要自己去想想。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
陈子汐也不再坚持,依照兰陵王的性格,不可能单独让瑾萱独自出来的。她又何须坚持要送她回府呢。陈子汐只是将奚瑾萱送到了府门口,便目送着她消失在人群之中。唉,希望她能想通吧。处在这无情的时代中很多都是那么的无奈。
怀沙缓缓走进岑千叶的书房,这是岑千叶时常待的地方。除了这里便是东厢的苑子。当初,奚瑾萱未与兰陵王成亲的时候,住的厢房离那里是最近的。奚瑾萱总是喜欢大清早的起来看兰陵王练武,吵着嚷着叫好不说,还一个劲儿地缠着兰陵王要学,说是要和他一起上战场。那个时候,怀沙也觉得真是醉了。
“殿下。”兰陵王听他唤自己,便放下手中的书,抬脸道:“如何?”
“如殿下所料,王妃去了二殿下的府里。我们的人还要继续跟着吗?”怀沙问。派出去跟着奚瑾萱的人都是他身边得力的人,也算精敏的,依奚瑾萱单纯的性格百分百不会发现,安全上也是绝对可以保证的。
这便是岑千叶为何如此信赖怀沙的原因。“继续跟着。”他知道,奚萱儿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为防万一,只要奚瑾萱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必须得确保她的安全。
“是。奚家千金那里,殿下要如何处理?”怀沙斗胆问了一句。
“吩咐下人,准备。”岑千叶沉默片刻后回了怀沙。
简单的几个字,怀沙会意过来便退了下去。
纳妾吗?呵呵,这个也算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当初和奚瑾萱成亲时自己内心便发过誓,此生只得一人为妻便已足矣。可是奚萱儿便便来掺和。也许这是他的错。
细长深邃的目光看着案桌一角,沉思着。
这里是鲜卑文化与汉文化的交汇地,随处可见的是穿着鲜卑服饰和汉服的人们在街上来来往往,俨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达奚贺儿一跳活蹦乱跳地在大街上闲逛着,嘴里哼着小曲,后面跟着一个跟屁虫,按理说,她心情应该很烦燥才是,可是恰恰相反,她现在那个快活啊。瞄了瞄那个跟着自己的男人一脸的无奈,她不由地勾起了粉唇,现在情势终于逆转了,哈哈,这还多亏了瑾萱姐呢。
“贺儿,我说,从晋阳回来你就没搭理过本王,你这什么意思?”高孝琬心中不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猫一样。遗弃?哈哈,这词用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不妥,可偏偏他自己便忍不住将之代入了。
“没别的意思,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搭理你。”她说得理直气壮,脸上分明写着,不服气你来咬我。瑾萱姐说得果然没错,哈哈,她简直是对奚瑾萱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王可是堂堂的河间王。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信不信——”话还没说完,达奚贺儿就转身直视着他。
“怎样?”她问,“当初可是你让我不要缠着你的,殿下,现在我听了你的话,乖乖地不缠着你了,你这会儿倒来责怪起贺儿来了,贺儿还想问问您是什么意思,缠着你不行,不缠着你也不行,你想让贺儿怎么样?”
“我……”,这下,高孝琬给问得哑口无言了。嘿嘿,上勾了上勾了哇!
“殿下倒是给贺儿说个理儿啊——咦?那不是瑾萱姐吗?”正说着,目光掠过高孝琬,便见奚瑾萱一个人晃着神走着。她两眼无神,不知的人还以为了中了邪,被抽走了魂。好吧,气势现在这样的状况也和抽走魂没什么区别了。贺儿扒开高孝琬,还不等他反应就快步奔向了不远的奚瑾萱,还一边挥动着双手一边嚷着,生怕奚瑾萱看不见她的存在。
“咦?贺儿,四殿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奚瑾萱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达奚贺儿张开双臂将她扑个满怀。
“闲逛呗。瑾萱姐,你怎么一样人出来啊?三殿下呢?”最近宫里没什么事,陛下也没有说上朝的事,所以应该还是比较清闲才对。这三殿下新婚不久,怎么能王妃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作陪呢。
不提岑千叶还好,一提岑千叶奚瑾萱就想起他要娶别人的事,忍不住地洒了几滴泪。这可把达奚贺儿给吓坏了。达奚贺儿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安慰人的事儿她可做不来,索性将目光转向了高孝琬,向他求救不知道有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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