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琬接收到怀沙的目光,不免有些尴尬,急忙道:“咳,这是二哥的意思。你先带我去见三哥吧。”想到这里自己也是有诸多的不解。来晋阳找三哥肯定是她的意思,可是二哥怎么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虽然自己是要来的,可是没想二哥会要求让他带着她。
怀沙也不多问,既然是二殿下的意思,想来自有二殿下的想法。转身上马,带着两人向兰陵王的别府行去。
此时兰陵王岑千叶正在同段韶分析当前情势,便听得有侍卫来报,说怀沙带着河间王已经回来了。两人停下来,互看一眼,段韶道:“出去看看吧,这四殿下还真来了呀。他这性子,从小就倔,没想到长大了还是没变。”段韶也算是看着高孝琬等人长大的。这高孝琬是嫡出,段韶对他的关注也自然是要多一些,了解也多一些。,兰陵王笑笑,不语。两人遂上前厅去见高孝琬。
“三哥。”高孝琬见到岑千叶,咧开嘴笑了。
“我以为你前两天就会到。”岑千叶正准备招呼他入座。
“这不带了一个托油瓶么。自然就慢了一两天时间。”高孝琬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到自己身边。
托油瓶?随着高孝琬的目光看去,岑千叶不由地睁大双眼,眼前的女人不是奚瑾萱还会有谁?只因她带着泪水的双眼与奚萱儿看他的目光不同,也许也不止如此:“你……怎么会……”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由加速,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些现像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一路上,她想过很多见到他后的画面,或者微笑,或者扑倒,更或者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没想到见到他后,大脑一片空白,之前发生的事,所受的离别之痛,一股脑全涌上了心头。奚瑾萱还没等岑千叶说完就张开又臂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手足无措。哭得这么厉害这到底是怎么了?
“瑾萱?”许久,岑千叶才缓缓开口,再对上段韶和高孝琬带笑的目光,他竟不由两颊微红。“四弟路途劳累,我已吩咐家仆安排好了厢房,你就好好休息一天,明日我们再商量正事。”
“也好。那就有劳三哥了。”高孝琬跟着怀沙离开了。
段韶清了清嗓子:“看来,殿下有些家事需要处理,臣明日再来与殿下共商要事吧。”说着,也告辞了。
整个前厅现下就只剩下了奚瑾萱和他两人,奚瑾萱还紧紧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哭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方才开口,“好点了吗?”
奚瑾萱像小孩一般抽泣,抬着脸盯着他一脸关怀的俊脸:“瓘瓘说的是哪方面?”说话间还是不愿放开岑千叶,就怕自己一放开了,他便离她而去了。
“你的伤……”他心疼着。想那日被那个北周细作一掌打到河里生死未卜之时,他心痛欲绝,从未如此有过。
“天气变化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奚瑾萱这才离开了岑千叶的怀抱,摸着自己受过伤的左肩,到现在这里都还隐隐作痛。尉迟令说,那一掌下去,她所受得内伤虽不算太重,不过对于普通人的她来讲,也是承受不了的,她能活着并且没有什么后遗症也算是个奇迹了。她自己也是这么庆幸着。
岑千叶见她皱着眉,以为她还疼着,便搂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心疼着轻轻地替她揉着:“你为何不回兰陵王府,反倒这么长途跋涉地跑到晋阳来?”奚瑾萱沉默地看着岑千叶。看来,子汐说得没错,他是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我又怎么能回去呢?”听她这么说,岑千叶才想起来,看来,是他有欠考虑了。以瑾萱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万不能回去的,可是这今后又该如何?兰陵王府中的那真正的奚萱儿又当如何?低眼看着奚瑾萱拽着他衣角的手沉思起来。“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她很担心,因为这事,岑千叶会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而不再理会她,甚至会赶她离开。
“这不是你的错。”也许,这并不存什么什么谁欺骗了谁,因为一开始他就知道,所以如果要说起来,他不也骗了她?只是在这样相互隐瞒的过程中,至少奚瑾萱的对他的感情是真心的,或许这就足够了。而奚瑾萱从邺都一路寻到晋阳来,他又如何不感动?始作俑者不是她,当初她也只是一个傀儡,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原本的开进行。现在奚萱儿回来了,他也本应娶奚萱儿为妻,这本就应该是一场皇族与贵族政治婚姻,然而他心中却是多个不愿。现下,他也坦然正视自己心中的情感,今生也只想娶她一人。呵呵,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奚瑾萱真正的身份自己依旧无从得知就已经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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