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的大好,好到忘记了自己的伤痛。不过,为了不表现的太过明显,她想却又不敢笑,只好憋着。好一会儿,尉迟令只是看着她,迟迟为有任何的动作,奚瑾萱知道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可现在自己的嘴里还回味着苦涩的药味,实在是难以忍受。拍拍尉迟令的肩,“喂,醒来了。我要蜜饯!你在发什么呆啊?”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尉迟令回了神,才叫李继把桌上的蜜饯拿过来给奚瑾萱。奚瑾萱吃了,又躺回去。尉迟令见了,为她盖好被子便和李继出去了。
阖上门,李继终于为尉迟令不平了:“将军,您大可不必管那丫头的。奚萱儿已经回府了。所以就算这丫头死了,兰陵王也不会知道的。我们带着这女人又不能用她来要挟岑千叶,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杀了,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得了。”他们当下重要的就是完成陛下给的使命,万不可因为一点小事而坏了陛下的大事啊。李继担心尉迟令有妇人之仁,提醒着。
听李继这么说,尉迟令心中很是不快,自己的事也不需要别人来操心提醒:“李继,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本将军的事本将军知道。你只管服从本将军的命令便可。”冷冷看他一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军……”尉迟令可是从未如此,李继心中多有委屈,他这可也是为了将军好啊。要是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将军恐怕就——毕竟对方是敌人的女人不是吗?李继回头看了看禁闭的房门,这个奚瑾萱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回房中的尉迟令躺在床上,李继说得也不无道理,对方是岑千叶的女人,而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可是现在,自从这个假冒的兰陵王妃出现后,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对了,全乱了,看到奚瑾萱掉到河里的时候,岑千叶心痛的表情,而他知道,他自己亦是这样,那个时候,他的心仿佛给掏空了一般,他知道,他希望赶在岑千叶之前把她救起来。可是真的把她救起来了,又应该如何是好呢?将她带回大周,让她永远也见不到岑千叶,还是说送她回邺都,让她与岑千叶团聚?而自己呢?是顺其自然还是扭转现状回到从前的自己呢?
尉迟令同李继离开后,并没有睡着的奚瑾萱光着脚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跳下床,靠在门上,竖着耳朵听着门外两人的谈话。在听到李继的话后,奚瑾萱气得那是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没想到这个李继这么狠,打伤她不说,现在还想让尉迟令杀了自己,还要随便找个荒郊野外给埋了,简直没有人性,她心里骂骂咧咧地回到床上,重新盖好被子,嘟着嘴骂着李继:“好你个李继,人家说毒蝎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用到你身上倒是很贴切啊。我又怎么会让你轻易得逞。这个尉迟令还算是有些良心,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杀了如云这个账我定会找你算个清楚的。”想来她和尉迟令也算是敌人,没想到他也会给自己盖被子,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同瓘瓘一样的温柔,那眼里透着水,看得她一颤一颤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真是奇了怪了,等等,该不会他是对自己……哎哟,不会的不会的,她一想着整个人就不舒服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一定是哪根筋搭错了,算了,不管他了,早点睡吧。
翌日,尉迟令早早地就来看她了,悄悄地,不愿吵醒她。此时她还未醒来,他就站在床前静静地凝望着。看来她的气色也有所好转,再有个几日应该便能下床了吧。
轻吟一声,奚瑾萱翻了个身,这觉她睡的好爽,闭着眼伸了一个懒腰,虽然扯着伤还有一些痛,不过,心情会影响到伤的复元速度,所以一天的开始她就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还未睁眼,她便嘴角带着笑自言自语:“早上会吃什么呢?”
“饿了?”见她如桃花般的笑,尉迟令不知为何心情也自然的舒畅起来。
尉迟令这一开口,差点没把奚瑾萱的魂给吓掉,她忘记自己还带着伤,猛地弹坐起来,下一刻便惊呼一声靠在床头,直嚷嚷着:“哎哟喂,痛死了……尉迟令,你什么意思!?”痛死了,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吓死她了。
看她痛得扭曲的表情,尉迟令一脸抱歉,却又不愿说出口,只是抿着唇坐下来。奚瑾萱恨不得张嘴一口咬死他:“你突然进我房间想做什么?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她惊恐地双手捂着胸口。
“我尉迟令堂堂北周将军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他一面说着一边将药递到她手里:“我只是来看你醒了没有,顺便把药送过来。”
奚瑾萱白他一眼,“你不知道女人的房间不能随便进的吗?男女授受不清,另外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虽是带着责备的意思,她还是乖乖地把药接过来。能不乖么?她可是养好伤才有力气跑呐。
以前的那种?华嫣将早餐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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