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瑾萱轻哼一声,松了手。又谄媚的对倾须老人笑笑。
后者已经见惯不怪了,拿着窝窝头细嚼慢咽。
“你几天没见丹青那丫头了?”倾须老人吃完一个,才问道。
奚瑾萱思索半响,方有了答案。“大概半个月吧!怎么了?师父想她了?”
“去看看那丫头。”
诶?
以前十天半月不见丹青也正常啊!这会儿,丹青才嫁人两年,和齐麟的亲热劲头还没过。她没事儿去他们跟前凑什么热闹。
“哦——我这就去看看她。”
说着,就起了身。
此时,经过,竟有些想笑。顺手折了一尾荷花。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捻着初开的红莲,慢慢悠悠地朝丹青家走去。
眷青阁,丹青和齐麟的家,名字是齐麟专门为丹青起的。
“小姐妹儿,我来看你了。”
摇着红莲,奚瑾萱便跑了进去。
吱呀,推开门,丫环婆子都不知何处,竟不见一个人。沿着青石板路,只走到前厅,愣是一个人也没看见。
“喂——丹青,齐麟,你们可不要吓人。即便出海了也通知我一声,怎么……哇!鬼——”
话还没讲完,奚瑾萱就看见了一个面容憔悴地不显人形的人,吓得乱叫乱跳起来。
“别叫了。”那人对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呆坐在椅子里。“你怎么来了?”
“那个——你……”纤白的手指指着他半响,她才呆楞地发现,他就是齐麟。一向觉得他比邬赫多几分男子气概,多几两肉的,怎么今儿觉得他比邬赫都瘦许多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上茶。”齐麟声音略显微弱地对外面吩咐道。
奚瑾萱方听到细弱若无的脚步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齐麟,这种情况,要告诉她没事儿,她才不信。“莫非,我那小姐妹儿出事儿了?”
齐麟点了点头,到这点儿上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真的?”问出那话,奚瑾萱只想打自己嘴巴子,没想还真给她,哦不,是师父猜个正着。“怎么回事?”
世间有一种最难缠的病,就是它缠完了上一代,又来缠下一代。
丹青遇上的就是这种疑难杂症。据齐麟的说法就是,丹青的娘亲也是因这种奇怪的病无药可医而归天的。不料,这种病又落在了丹青的身上。
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丹青的娘亲实在是太想念这个女儿,所以用这种方法把女儿带到自己身边。
奚瑾萱撑着下颌,看着齐麟。“无药可医?还是,岛上的大夫不能医?兴许太医可以医治。”点了点额头,奚瑾萱总算是找来了点声音,看着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色,她的心有些乱。
“咦!眼睛下面的水不会泪吧?”齐麟起身,在她肩上拍了两下。“要不去看看青儿?”说着,也不等奚瑾萱应声,就走出了前厅。“那丫头,仿佛今儿预见你会来似的,一早就嚷着要见你。说是,今儿你准来。可巧,你还真来了。”边走边说,也不管对方是否跟在他身后。
奚瑾萱有些艰难地挪动脚步,每每遇见这种情况,她总是愚钝。死亡于她,终还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吧!她没看那么开。
“也总要想想办法,青儿还那么小,还没有孩子,她怎么会想走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随在齐麟身后。
齐麟顿了一气儿,忽而转身。“岛上的大夫曾是宫中御医,晚年寻个清净,到了岛上,连他都没一点办法的病,谁还能给瞧个好……”话未说完,人已经转了身。
“我去见见他。”说着,全不顾齐麟,奚瑾萱已轻点地飞了出去。
“你——”齐麟才将转身,奚瑾萱已不见了人影儿。
待奚瑾萱见过了那大夫,方知道,这世间真还有这么邪门儿的病——无药可医。
再来到眷青阁,丹青也已起了身,瘦弱的身躯,勉强支撑着坐在前厅。
“小姐妹儿,精神头不错。”奚瑾萱抢过去,“啪嗒”一声,手掌就拍在了丹青的肩上。“听说,这下你可享尽了福。欺负他的感觉不错吧?”指了指一旁的齐麟,她笑得有一点牵强。
丹青苍白的脸颊上绽放着一个开心的笑容,略略点了点头。她将大半个都倚在了齐麟怀里。
“你丫头消停点儿。”见奚瑾萱又打算做什么动作,迟来的邬赫,急忙瞬步抢到她面前,止了住。丹凤眼仍是含笑,却没了笑容。
“行了,最后一遍。就是那种荷花,它是和炫彩珠草并称为两大奇毒,植物的汁液,只一滴便可以要命。你们也知道,凡是毒药,另一方面也说明它可以用作治病的药。也就是以毒攻毒,这么个意思。而那两种植物的汁液经过一定比例的调和,便是上好的良药,若是调的比例正确了,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说……”邬赫眼睛一亮,猛地捉住奚瑾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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