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奚瑾萱不以为意,亦不去挣扎,只是真切地看着岑千叶。他不懂的,清幽岛上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岂会懂得。
还敢说清幽岛,闭嘴闭嘴,不许再说清幽岛。
她难道看不见大臣眼中的贪婪之色么?他们在窥觊,窥觊清幽岛上的一切。
正是这样,他自小消失的几年,并未被父皇公布,只说在一个师父那些学习武艺。父皇给他挡去了灾难。朝中无人知晓他亦是清幽岛回来的人。
“朕不许。你休得丢了朕的颜面。”
早知此时她会这么冲动,他就不该同意她,该对她的哭求视而不见。可他,又如何做得到视而不见,这个小师妹呀,已然闯进他内心深处,他又用什么方式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他做不到。
“可——”她真的很想用这种方式跟冷哥哥说再见嘛!
奚瑾萱眨巴了两下眼睛,小手扣紧了木剑,委屈兮兮地看着岑千叶。“皇上是嫌臣妾用木剑丢了您的脸么?那用真剑就是了。就是害怕不小心伤到了在场的大臣。不过,皇上看不惯臣妾用木剑。那众位重臣,希望本妃的剑不会这么不济到伤了你们。”机灵一笑,已经从衣袖里抽出了冰莲短剑。
“来吧!冷哥哥,月影送剑。”
岑千叶承认,他被吓傻了。这个小女人的招式真多,多到让人不知所措。
视线扫在她手中的短剑上,心激烈地跳动了一下。这把短剑是他留给她,她一直带在身边?这个认知让他开心不已,不觉挑高了眉峰,望了一眼座下的紫冷遇。
后者亦看到了奚瑾萱手中的短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亦是看了座上的男子一眼。是,他承认他输了。
岑千叶这才想起她要做什么,嗔怪地凝了她一眼。
“不许用真剑。”
一声大吼,月影立在了原地,递出去的手,忙又收了回来。那到底是用真剑还是用木剑,一手拿着真剑,一手拿着木剑,月影还真是左右都不敢撒手。
“皇上信不过娘娘?”
紫冷遇嘴角微扬。他被小师妹的俏皮样子,逗得笑了。
只见她,移动木剑,竖在身后,然后拉开一段距离,低头对男子行礼。
男子亦低头行礼。舞剑在身侧。
奚瑾萱飞身攻向前,剑尖只对着紫冷遇的眉心。无多少杀气,这就是她的性格,直接。
紫冷遇轻松起身后退,保持这样的姿势,推到无处可退的地步。驱剑挡开,然后攻击奚瑾萱的心脏。原来,他也这么直接。
奚瑾萱撇了撇嘴,挑了挑眉峰。居然想一剑解决她,休想——灵巧地躲过他的攻击,她又快速击出一剑。
和清幽岛时无疑,他们配合的很默契,默契到不管多么拼死的攻击,也伤害不了对方。
“陌妃和使者默契很高嘛!老臣还以为陌妃娘娘是一届弱柳女子,不曾想,娘娘却这般武艺高强。”
有一个朝臣,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
随着几声手掌拍击的声响,在四周响起。
奚瑾萱挑眉一笑,妖冶地转身去看。
却误了比武的大忌,一时失误,便给了紫冷遇可乘之机。
一向毒辣的紫冷遇,断断料不到奚瑾萱会在这个关节眼上失神,便楚楚地攻击而去,发现她的不寻常,再去收剑势,已经晚了。“小心——”
血红的血液,匀染在木剑上。
妖娆若一朵红艳的玫瑰。
绯红衣衫霎时红艳更甚。
“吸~”
奚瑾萱猛吸一口气,胳膊传来丝丝疼痛,低头看着被划的地方,被扯烂的布块上带着丝丝的血渍。
“很痛么?”
听到她的喊声,紫冷遇甩开木剑,冲到她面前,看着伤口,似乎很茫然。
“还好吧!”回他一个绝美的笑脸,她闭了闭眼睛。
该死的,居然会这么痛。所以说她最讨厌受伤了。
怎么木剑比真剑伤的还痛?
木剑极钝,伤口会先被木屑钝钝的摩擦之后,伤及肌肤。
“丫头,什么都还好,都流血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分心?以前不是配合的很好吗?”失神地将心中所想喊了出来,完全忘记了此时是什么场合。
一个使者唤本国的妃子做丫头……
“行行行,不好行了吧!总是教育我,最讨厌这样的你了。”
斜了他一眼,她歪着头,讪笑。
“宣太医。”
岑千叶已然来到她身侧,把她轻轻地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触碰受伤的胳膊。一脸紧张。
“就知道你肯定会纰漏百出,才不让你乱来。”
轻点她的鼻尖,宠溺一笑。
“知道了嘛!,下次不会了。”
奚瑾萱吐了吐舌头,小孩子似的往他怀里一缩。“没事啦,不用唤太医了吧!”小心地问着,也就是小伤,没事。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不然你觉得什么程度才是有事,才需要看太医。”
岑千叶扯过受伤的胳膊,瞧了瞧,不止破了一层皮,血肉都已经露出来了。还敢说没事。回瞪她一眼。
“真没事,你看,都不痛。不是宴会嘛!你们赶紧坐回去吧!多扫兴!”
所有的大臣都已经朝他们看了过来。
唉,主角挺不好当的。
奚瑾萱撇了撇嘴,脸偏向一边。祈望岑千叶赶快回到座位上。
“朕送你回去。众爱卿代朕好生给使者送别。”说完抱着奚瑾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