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亭台楼阁,望着皇宫的方向。
左离无奈地站在原地,忍受着里面噼噼啪啪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么吵。”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些话还真是不能乱说。左离右合都是这么个想法。
只见,不远处,奚瑾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来,雪白色的羽衫也给她带不来丝毫生气。累极了,她一大早便在各宫各院找那尾独特的荷花,这都已经几天了,她仍是没有一点头绪。都怪这个宫,怎么会这么大?园子又那么多,虽然好多都是空的,脏乱了些,但荷花她仍是认得清的。
“主子,还是回去休息吧!”
月影拦在她面前,祈望她听话,回房间休息。也不知在找些什么,自一早起床就随着她,找了一个园子,那么来来回回的看着,貌似仍没找到她要的东西。可,每当他问起,她又总会说:“就是荷花啦!”荷花又那么难找么?前天去的那个园子就有荷花啊!他就是不懂了。
“这么吵的声音,我休息得了才怪。”瞥了瞥月影,奚瑾萱步伐不改地走到了书房门口。“里面怎么回事?”
皱着眉头,迷糊着眼睛,无力地瞧了瞧门,她问了一句。
“那个——皇上——”左离吞吞吐吐不敢言语。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空挡,里面的声音突然停下了,紧接着便是一声更恐怖的声音。“进来。”冰冷地毫无章法,寒得让人自觉身在地狱。
奚瑾萱打了个哆嗦,一下子精神亢奋起来。回望了一眼月影,“好累,回去睡觉去。”又迷糊起眼睛,再也不往前走一步,管他里面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她都不好奇了。
月影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现在回去恐怕已经晚了吧!
岑千叶霍地拉开一扇门。“朕叫你进来。”
这下,不仅声音是冷的,就连出现在门缝里的俊脸也是冷的发寒。
“哦——”
奚瑾萱一步一顿地,还是随着他进了书房。
才一跨进门槛,她就有些后悔。她看见躺在地上的那把玉骨折扇,已经断了,还有那个玉盆,和地上的一滩清水,以及清水上面浮着的茶花,仿佛已经死了一般,偎在地上,毫无生气。
神色一怔,急忙退着要出去。却见门已经被外面两个“忠心”的奴才给关上了。她只有欲哭无泪的回了身,望着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她的皇帝夫君。
他不会是想杀了她吧?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愤恨表情。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努力露出一张乖巧的小脸,陪着笑意,缓缓退了一步。
对,她是退了一步。
她才不想被他波及至死呢。
“给朕过来。”
岑千叶大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就往书桌前带。
“嗯?皇上您说。”奚瑾萱更是诧异,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是什么?”这声音绝对的轻,绝对的磁性。只是——绝对的冷。
岑千叶指着桌上那副扇形的画面,那个粉嘟嘟的女童,及女童旁边题上的墨色笔迹。
脸色愈来愈冷,寒的让人发颤。
奚瑾萱略略收了视线,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微微动了动樱唇,粉红色的唇瓣闪着光泽。“画的女童啊!那不是墨色的字迹么?怎么皇上您盲视了?”玉指轻轻的抚上唇瓣,允在嘴里,将诧异不已的目光投到男人身上。
映在夏日阳光里的冷峻脸庞,是漂亮的,仿佛闪着金光一般。光晕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延伸,直至脖颈,收拢在领口。长袍上,金黄丝线精绣的卧龙,慵懒地躺卧在他胸前,在阳光下,跃跃欲试,急于冲破屏障,飞跃而出。
“哼——”冷哼一声,那张映在阳光里的脸庞,噙着一抹诡魅的笑意,盯着她看了过来。
奚瑾萱心上一寒,突突地想往后退,手却还被他抓在手里,退无可退。
她不禁又瞥了瞥画上的字迹,有些些熟悉。
嗯嗯——等等……
那日,她似乎题的字就是这幅画,可是,当时就是觉得这些词和画面很配啊!她顺手提上的,还蛮好——应该不会惹来他的大怒吧!
可,仅仅是应该而已。
奚瑾萱允着手指的樱唇微微嘟气,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又看了看阳光里的高大背影。折射在阳光里的英俊脸庞,说不出的阴冷诡异,让她的小心灵为之一寒。
呜呜……
完了。
岑千叶猛地捞起她的下颌,让她被迫无奈地看着他。
“皇上,皇上……”白雪的小手,急忙握住他的大掌。“臣妾不是故意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冒着泡泡,无奈地看着他,水珠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故意的,嗯?”
猛地抽紧她的下颌,单手就提了起来。“谁准许你动朕的东西?”冰冷的黑眸里突然窜出两陀火焰,蔓延蔓延。
奚瑾萱一个着急,“嗝……”竟打嗝不止。
小脸委屈不已地仰望着他,小手已不再挣扎,只是伏在他的手背上,抚着。
“臣妾——嗝——不知道这对你——嗝——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