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侍候的侍婢和太监都已经瞧见了。
可,太后还在教育,主子还在睡觉。
这——可怎么是好?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重蓝色长袍的太监押了一个青翠色的宫婢从园子那边走来。
“葛公公饶命……”
青翠宫婢不知死活的声声求饶。
却换来太后的愤怒之色。
这后宫也该好好整顿一番,这些个奴才侍婢越来越不长眼。
“是谁在喧哗?”
太后身边的长嬷嬷大喝一声。
重蓝色长袍太监应声跪在地上,手里扯着的宫婢大惊一下,汗津津的跪在地上,再不敢出一口气。
“哼——”
只听太后怒哼一声,长嬷嬷便知道如何处理。
“还不把这不知死活的宫婢拖出去。”
长嬷嬷使了个眼色,重蓝色长袍太监急忙起身,拖着宫婢就走。
却听……
“呃?吵——”
原是这吵闹声,把熟睡中的奚瑾萱给吵醒了,从太后的腿上抬起头。看眼前的情况。
太后那只温柔的柔荑,在她背上帮她顺着头发。
“这丫头,睡着了?”
不知为何,她竟对奚瑾萱没有一丝不悦的情绪。这丫头真是惹人喜爱的紧。
“嗯——晌午还未休息。”
忘记了身在何处,更不知问话的是何人。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瞄着的就是被太监拖着走的宫婢。
只听宫婢口中不停的念着:“奴婢是婻妃的亲婢……”
……
雅静的园子里,花香四溢。
各色花朵竞相开放,红黄蓝紫,姹紫嫣红。那边是一片紫竹,紫色的竹叶竹茎很是清雅呢。竹子就种在小溪边上,长长的垂草,叶子浸在清澈的溪水里,鱼儿在草叶间嬉戏,好不畅快。
小溪的另一边,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下是石桌石凳。
此时,这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竟稀稀落落的站了十几个人。
其间,雍容华贵,富态却不失高雅的妇人,坐在石凳上,众人都围她而坐。一个倾色的女子蹲在她身前,那张清丽的容颜,微仰着。
盯着不远处,即将越桥而过的太监和侍婢。
“站住,来我汐芷园,应该不单单是为了观光或受罚吧,说,来者何意?”
伏在妇人腿上的女子,猛地站了起来。粉白色的萝纱裙,随着她的身形,微一摆动。女子淡淡笑意的脸上,却愣是被她拎出个怒容来。
这么好玩的戏场,她怎会放过?
睡也睡得舒坦了,该她玩了。
青翠色衣衫的小婢,听有人要问起缘由,猛地回身,跪在地上。
“奴婢是芗婻园婻妃的婢女。”
“本宫对你的身份不感……”不,她很感兴趣。奚瑾萱忙住了口,嘴角微扬,那抹玩世的笑意乍现。
吓煞了红霓。她真是傻乎乎的盯着主子,却怎么也想不出娘娘为何会这般开心。
“那么,是婻妃唤你来传本宫?”
柳叶眉一挑,仍是好看。这般好看的女子,怎会生在这世上。
红霓看的入了迷,侍候的宫婢和太监亦是看的入了迷,就连那跪地的小婢,在恍惚抬头之时,也看的入了迷,竟痴愣的忘记回答。
“大胆奴才,没听娘娘问话吗?”
重蓝色袍子的太监猛踢了小婢的后背一脚,凶残的另她开口回话。
“行了,你退下。与你没事。本宫不待见你。”奚瑾萱嫌恶的别开脸,视线转移的一刹,猛瞪了重蓝色袍子太监一眼。她现在看见太监就想起月影,自是不喜欢看见这奴才。
那太监急忙闭了口,惊恐万分的退了去。
“回娘娘,主子就在门外,让奴婢前来通报一声。”
燕儿跟着婻妃已非一时片刻,这些官场上的说辞,她会的多了。她亦知道,太后在此,她若是张狂的说错了一句话,不但是主子,就她一个婢女也逃不过一顿惩罚。
“即使如此,本宫岂不要前去接迎?”
婻妃似乎入宫比她早,现下,又是来看她的。或许,在这宫中也能认个姐姐,那么照应着,闲来攀谈也是不错。这么想着,她便觉得自己该迈出这一步。
“不敢,不敢……奴婢这就去唤主子。”
燕儿道她是讥讽,更加战战兢兢。太后在此,就主子都要千叩万拜,她又怎敢造次?
“嗯嗯——你去唤她来吧。”
奚瑾萱搓了搓手,兴奋的有些不可言喻。
这厢已经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一个佛爷,此时也容不得她一个后宫新妇造次。
然,她已经全忘记了。
“嗯——手段不错。”太后心中默默想着。一方面打压了小婢,一方面又让人挑不出刺来。有她当年的风范。这个丫头不错。
赞赏的点了点头。
“陌妃,过来,叫哀家好好看看。”
奚瑾萱吓得几乎跳起来,惊恐的回头。
怎么身后还有个人?不由得先怒瞪了红霓两眼。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也不提醒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