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说我阴险奸诈,可我却从未防范过你,因为真的信任,也知道你的为人。我还想将心语托付给你照顾,无论她是个多么不堪的人,终究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半个师母。”
“师父。”
游修远低头,他的心情很沉重,却知道不可能劝墨无双改变主意。
墨无双却显得格外的豁达,“只是或早或晚发生的事情,陪为师喝一杯吧,为师想醉一次。”
心语的房间里。
紫瑶站在心语的床前,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就在不久前,她接到了家族传来的命令,让她杀了心语,来激化墨无双和秋怡浓之间的矛盾。
心语是她的族姐。
无论她们之间的感情多么淡漠,可天罗城的这些年来,她们都是相依为命活过来的。
现在,让紫瑶去杀心语,她做不到。
可家族的命令,她却无法违背。
因为一旦违背,死的人就会是她。
“紫瑶,你怎么了?”
心语虽然伤重,人却没有糊涂,她感觉的出紫瑶身上,有些不对劲。
紫瑶沉默。
心语却是笑了,“族中长辈让你杀了我,用我的死来决裂墨无双和秋怡浓,对吗?”
心语猜对了,紫瑶哭了,“族姐,你这么聪明,想想办法,要怎样才能活下来啊。我们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姐妹,也不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可这么多年了,再怎样也是有感情的。”
心语笑了起来,“我已经被废了,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的死,能有一点点的用处,我愿意死。所以紫瑶,不许哭。陪我一起好好策划策划,如何栽赃,才更真实。”
“族姐……”
紫瑶不愿意,心语却是铁了心如此,“紫瑶,你不杀我,族中长辈也会派人来杀我。我不愿意死在其他人手上,我宁愿那个人是你。记住,活下去了,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杀了秋怡浓那个贱人。”
墨无双坐在桌前,与游修远饮酒。
墨无双如同牛饮一般,抱着酒坛子,就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他已然有了三分醉意,看到紫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就感觉到出事了。
“紫瑶,可是语儿有事?”
墨无双腾然的站起身来问道。
紫瑶还在哭,哭得很伤心,“族姐说想吃枣糕,我就出去拿个枣糕的功夫,再回来,族姐就已经……”
紫瑶泣不成声的说着。
“已经怎么了,快说!”
“已经被人杀害了。”紫瑶痛哭着说了出来。
墨无双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他奔回了心语房间,只看到一地的鲜血,和早已魂魄消散的心语。
“看见没有,是谁?”
紫瑶摇头,“我没有看到凶手,可我知道,一定是秋怡浓。只有她,恨透了族姐。”
紫瑶指认了秋怡浓,墨无双并不认为的摇头。
“她是言出必行的人。”
紫瑶点头,“现在看来是,早之前他们闯进天罗城时,就逼问过我族姐的住处。那个时候,秋怡浓就说,她要杀的人,谁也拦不住。就算我不说出族姐的住处,她也可以问别人知道。然后我就被她打晕了,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也许能帮上忙。都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秋怡浓他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害族姐,真的没想到,只是去拿个枣糕,就……”
“王,紫瑶对不起你。”
紫瑶跪下了,举起手来,向着自己的眉心击去,她要以死谢罪。
墨无双拦下了她,“不是你的错。她要杀人,确实谁也拦不下。”
“王,有您为族姐报仇啊。”
紫瑶哭泣着祈求。
墨无双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看来,她是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了。你杀我腹中骨肉,重伤我的妻子,废了她一身筋骨,我都不与你计较,只想保她一命。你若不允,直说便是,何必一面答应了不会再找语儿麻烦,转头又来杀她。秋怡浓,你就这么恨我,恨得要如此折磨我吗?我墨无双是有愧于你,可也不至于如此!”
墨无双呐喊着,冲出了房间。
游修远要跟上,墨无双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许他跟随。
墨无双走了,游修远狠瞪了紫瑶一眼,“你为何陷害秋怡浓小姐?”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王妃是你杀的,你却说是被秋怡浓害死的。”游修远不客气的拆穿了她。
紫瑶慌乱的后退了两步,“我,我没有……”
她辩解,游修远只是冷笑,“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不是不希望师父去送死,我一定会当场拆穿你的。但你听清楚了,若你再敢陷害小姐,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柳家。
秋怡浓来到了爷爷的房间外,却没有进屋。
她只是静默的站在房间外,静默的望着,回想起于青木小镇重生后,和爷爷相处的一幕幕。
“爷爷,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您活过来的。”
秋怡浓轻声的说着,今日她来,是做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