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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个死士藏在园子里的作用是什么?韩襄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罗璟发现得早,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一旦发动起来,外围的士兵哪里来得及救驾。
光想想,韩襄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这是有预谋的在策动宫变。
他的眼眸深沉如墨。
齐贵妃一脸苍白地看着眉头紧锁的皇帝,“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要是在京城里过寿辰,就不会有这等祸事发生了。”
五六十具血腥的尸体被抬到了玉谏殿的庭院里,齐贵妃光看上一眼,就觉得要吐了。
“胡说。”韩襄阴沉着一张脸,“朕贵为一国之君,连出一趟行宫,安全都受到威胁,那要那些禁卫军有什么用。”
庭院内,禁卫军统领早已跪地请罪,屿兽山在皇上来之前曾经多次排查,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谁知道,皇上来的当日,偏殿一角居然躲藏了这么多刺客,禁卫军统领难辞其咎。
“父皇,罗璟将军抓住了一个活口,以及一个可疑的官员。”睿王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戚稜说道,“这个戚稜,现任工部少监,从前曾经负责管理屿兽山多年,熟知行宫各种事项,罗璟将军在他身上搜出了多串钥匙,经过测试,皆是各殿主要门锁的钥匙。”
他话语一落,四周的官员哗然一片。
韩襄的脸色更是阴沉沉的。
“回禀皇上,戚稜身上就带来那间偏殿的钥匙,毫无疑问的,那些死士就是在戚稜掩护下,躲进了偏殿里。”罗璟冷静说道。
“好你个戚稜,居然胆大包天的与贼子里应外合,想要谋反叛变,罪当诛及九族。”韩襄大喝一声,跪在地上的戚稜顿时一个哆嗦,事情败露后,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一股尿骚味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咳,皇上,戚稜殿前失仪,还是审讯过后,再定罪责吧。”左都御史杨豫皱着眉头说道。
韩襄盯着抖得不成人形的戚稜,沉默半晌,“贤王还没过来?”
庭院里的官员面面相视,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赶过来了,只有贤王,如今还不见踪影。
所有人心中都隐隐有了推断,可谁都不敢出声。
韩襄心知长叹一声,刚想开口让人去把贤王请过来。
大门外,贤王韩轶已经“啪嗒啪嗒”一路跑了进来。
“父皇,儿臣来晚了。”韩轶小跑着过来,满脸都是汗水,“儿臣刚才在午睡,醒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父皇,您没事吧。”
他一脸焦急,仿佛真心替韩襄担忧一般。
韩轶直冲冲朝韩襄跑去,距离越来越近。
睿王韩玺眉头微蹙,他身躯一动,往韩襄身前站定,拦住了韩轶接近的步伐。
“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韩轶被拦下,眼眸里的阴霾几乎喷涌而出。
“三哥,你一身汗水,有失仪态。”韩玺唇角微微勾起,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
“我是太过担心父皇,所以才跑了一身汗,父皇,您可要原谅儿臣殿前失仪啊。”韩轶故意苦着脸说道。
韩襄定定看着他,眸中晦涩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