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秧回到锦里别院,骂了一千遍爷小人,才愤愤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了床,做了几样太妃爱吃的甜点拎上,便出门骑马往念慈庵
吴太妃那其实已经不需要她经常过去,九玲楼每天都会送吃食,自制面膜也隔三天差人送一次。
只是,她想过去。
看吴太妃的同时,带点吃的给阿娘,阿娘吃也好,不吃也好,总归让她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念慈庵。
吴太妃正跟绿荷聊着昨晚宫里发生的事。
“这个苏无脑,放虎归山,迟早养虎为患。罢了,这大爷,也不配比作虎,免得侮辱了老虎,真真是蠢货一只!”吴太妃斜躺在长榻上,翘着二郎腿,雪白小脚上的织锦拖鞋欲落未落。
“话说,这大爷,也太狠了,苏贵妃再怎样,也是他亲娘!”绿荷净手坐了下来,开始在一旁泡茶。
“天家本就没什么父子情,母子情,兄弟情,从古至今,为了那位置,弑父杀兄的还少吗!本宫一生无儿无女,倒是落了个清净!”吴太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大爷跟三爷,为何弄成这般剑拔弩张,难道不明白,鹬蚌相争,螃蟹得利的道理?”绿荷摇摇头。
“切,两人不但蠢还自大,刚愎自用,他们之中,但凡有一个是明白的,也不能至此,苏贵妃身边的容嬷嬷知道吧,那是四爷的人,焉知秦王妃摔倒被罚跪那一出,不是四爷的画龙点睛之笔呢!”吴太妃摇着拖鞋,一副事不关己。
“这四爷,还真是聪明剔透,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就差了那么远!”绿荷感叹。
“也不看看孙皇后是怎样的人,苏贵妃又是怎样的人,一母蠢九子!这两人,不是四爷的对手,但北定候好像改变主意了,派了卫漠上京,这北定候,以前没这心思,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吴太妃一边说,一边皱眉。
“可能突然就生了心思呗!”
“北定候不是这种人,并且老北定候跟先祖有过盟誓的,他们卫家不敢怎样,估计是想协助二爷。四爷身边那个幕僚单先生不是跑到北三路去了吗,估计就是为的这事。”
“这四爷,还真是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得得,别在本宫面前夸别人聪明!”吴太妃没好气的打断了绿荷的各种叠加形容词!
两人正聊着,忽然外面丫头报袁姑娘来了。
“请吧。”
绿荷低低笑,“这丫头,不忙赚银子了,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我都是顺带的,她记挂着她阿娘呢,也是个可怜的丫头,说起她,还有一事,本宫倒不是很明白,卫漠为何会想方设法靠近她,难道是为了给四爷添堵?”
话音才落,袁秧便拎着篮子愉快的走了进来。
“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吴太妃瞧着她手上的篮子。
袁秧把新鲜冰凉的芒果千层拿了出来,“我早上刚做的,太妃尝一尝。”
吴太妃拿起一旁的小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巴了,细细品尝,点了点头道,“做甜点,始终是你做的味道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