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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欢快的捧起漂浮在浴桶上面的花瓣,一面幻想着澜之初此时的样子。
怜惜想起那个小土屋的床上还有一床被子,澜之初会裹着被子出门吗?想到一向玉树临风的大美男裹着被子出门的样子,怜惜就忍不住笑。
而且那床被子,还是大红花棉布的样式。
怜惜眉眼弯弯,尽情想象着澜之初的样子,不经意看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的澜之初的衣服,突然收住了笑脸。
不对,还有一件大氅她忘了拿。
怜惜有些遗憾,不过,想起澜之初若是披着大氅,内身空无一物、露出小腿的模样,怜惜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嗯,对了,还有一条伪装成腰带的剑鞘。
“哈哈哈……”
怜惜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此时被怜惜整惨了的澜之初,正黑着一张脸,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这个小土屋是他自己建的,周围没有一户人家,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
想找个人来送衣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此时的澜之初陷入了两难中,是要裹着被子出门,还是只身披着大氅出门?
看着掉落在一旁的大氅,澜之初咬牙切齿,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难道她昨夜就已经算计着今天的事情了吗?
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看待这个满脑子坏水的小女人,今日还是在这空无一人的深山中,若是在外面,他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澜之初越想越气,怒气冲冲的将被子撕开,扒拉着将被套取了下来,胡乱的绑在腰间。
无奈他太高,小腿整个的都露了出来。
取过剑鞘绑在腰间上,大花的被套如同裙子飘荡在腰下,这一身打扮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澜之初一眼都不想看,黑着脸伸手捞过大氅披上,平时觉得合适的大氅此时却显得有些不够用。
澜之初只能紧紧抓着大氅两边,将自己裸露的身体尽量裹住,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般,澜之初的内心已经气得呕血。
咣当一声踹开半敞开的木门,澜之初抱着双臂扬长而去,可怜的木门在这样的接连暴力之下摇摇欲坠,最后终于在一阵寒风中咣当一声掉落下来,结束了它的使命。
寒风凛冽,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雪,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路疾驰,如果不是露出来的两条粗犷的小腿,此风姿必定迷煞万千少女。
奉繁城的大街上依旧没有几个人,做生意的门店冷冷清清。
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一路疾驰,越过几间屋瓦,出现在布匹店内,正缩着手脚在打瞌睡的伙计猛然见到出现在跟前的男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客……客官……”
伙计连忙打招呼,低头却瞄到男人露在大氅外两条粗壮且腿毛浓密的小腿,饶是见过形形色色客人的店伙计,此时也惊讶得瞪着一双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
澜之初阴寒的说道,一身杀意。
伙计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连忙闭上眼睛。
“把你那该死的眼睛睁开!”
澜之初咬牙,“给爷拿身合适的衣裳来!”
伙计连忙又睁开眼睛,畏畏缩缩的看了眼澜之初,转身到后面去找衣服,好一会,才找出一身合适的衣服,颤抖着递给澜之初。
澜之初取了衣服,进了里间迅速换好,才出来冷冷说道,“银子日后会派人送来。”
说罢,转身离去。
店伙计在澜之初出门之后才回过神来,跟着出门看去,大街上人不多,却已经不见了澜之初的身影。
撞邪了?
伙计一个哆嗦,连忙一面念叨着阿弥陀佛,一面缩着身子回到店里去了。
无名大院里,累了一夜的怜惜,此时正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笑意,似乎梦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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