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昭成就是根本没把她的命放在心上,在他思想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蝼蚁。
烛火明黄的火焰在墙壁面跳动着,投下一片片虚幻不定的阴影。
听觉有人来了暗室,肃昭成惊慌,忙回头看向所来之人。
还以为是晏琯青追来了,没想到是云霜楟。
他沉下了心,颇为严厉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么?”
云霜楟有些武功,至少能抵挡晏琯青一阵子。
何况,她下来之后,为何不将暗室门给关好?
肃昭成看了眼通亮的暗室门处,更为不悦。
“没什么,臣妾只是想与皇上你死在一起。”跳动的火光照得云霜楟妖娆的笑容多了几分漂浮不定的寒意。
她缓缓朝肃昭成走近,单手负在身后,用灵力从空间幻出一把匕首,忽然猛力的刺入了肃昭成的胸膛。
“啊——”窦颂德尖声惊叫,吓得连暗室的密道都不知道如何开启了。
回头恐慌的看着云霜楟,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墙壁寻找密道的开关。
云霜楟反手一甩,那匕首倏然飞出,划破窦颂德脖颈,又重新飞回云霜楟的手中。
顿时密室里安静了下来,肃昭成捂着胸膛的伤口,瞠大双眼,缓缓跪了下去。
云霜楟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蹲下身,用刀尖挑起肃昭成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对了,你死之前我还让你看一样东西,或许你能死的更为难受一些。”
她鲜红的唇瓣挑起,另一只手伸到他的眼前,缓缓张开,一只手指勾住三块金丝玉牌,让他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三块玉牌上,分别刻着“澈”、“枭”、“辰”,正是他三个儿子的玉牌,每一块玉牌上都是血渍斑斑。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肃昭成艰难的问,瞠大的眸子里满是不惶恐。
“做了当年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云霜楟挑起的金色眼尾魅惑不已,却淌出了一行与她笑容不符的泪水。
“还记得吗?你曾经坐在一辆奢华无比的金轿上。
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你的侍卫凶猛的踢踹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女乞丐……
我告诉你……她的孩子死了!
是你——是你狠心杀死了她的孩子——
所以时隔十年那个乞丐回来了!
对,你猜的没错。
你这三个儿子都是我杀的!还有你那些宠妃所怀的孩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就是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我要让你断子绝孙!让你痛不欲生!
我要让你为曾经的狠心付出代价!让你死都不得其所——”
云霜楟两鬓的青筋怒显,桃花娇艳的眸子里猩红一片,泪光与怒火迅速交错,话语狠戾冰冷。
这一天,她在十年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她费尽心思要进入皇宫,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要感谢晏琯青,让她的计划提前了。
肃昭成颤抖的手指着云霜楟,一双眸子凸显,“你,你是……牡丹……”
他睁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看着她,没多会,便气数已绝,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豁然倒在了地面。
云霜楟看着死不瞑目的肃昭成,仰头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坠落。
她平长的细眉蹙拢,说不出的辛酸,道不明的悲痛,在那笑声与眼泪中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