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道歉,她态度上的诚意是够了。
到这,胡静芳的心才算是稳稳地落回胸膛了,她缓和了脸色,上前扶起面前的儿媳,“都过去了,以后都好好的就行。”
“好了,都说开,放下了,就走吧,飞机都等好久了。”任伯年结束这场谈话,也亲近地拍拍舒父肩膀,“我两也回去好好喝上一杯,切磋一盘。”
象棋,是对亲家公共同的兴趣爱好,一起凑在一起时,先来无事便要博弈两下。
相处一直都很和谐。
结婚时没有跟父亲商量,这会复合又没事先跟父亲商量,舒若尔有些心虚,但她心里又实在想要得到父亲祝福,想要父亲跟自己同住一起,便愧疚又满含地期待的看他,叫他,“爸.......”
千言万语,都融合在一声里了。
知女莫若父,舒父看着她那样子,心如明镜的点下头,“这个春节又要麻烦亲家公,亲家母了。”
从得知任嘉致乘坐的飞机失事那天起,他就知道,只要人被找到就会有这样的结果,这几天,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可惜了,在家里,他精心为女儿熬的那锅补身汤,又被浪费掉了。
不过,那混小子没出大事就是万幸,不然.......
舒父摇摇头,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默默感叹声:女大不中留啊。
“一家人不说这些客套话。”任伯年表面上虽没自己妻子那样的明显反应,但心里也是高兴的,庆幸的。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所求的也不过是儿女幸福平安。
走到连人都差点失去这一步,所有人都没了当初心里想的,如果这两人重归于好,定要好好为难为难他们,给他们长长记性的想法。
相信任何的人为为难,都比不上这真实的,差点就生离死别更加直击心灵。
看着三位至亲长辈,边说边往走,任嘉致想到自己允诺小耳朵的,就算回去也可以单独过年的话,张开口,欲把想法说出,可还没发出声音,腰间就被掐了一把。
隔着厚厚的衣服,掐着不疼,但足够引起他重视。
任嘉致偏头,低头看手还停留在自己腰间的女人,满脸不解,“怎么了?”
“走了。”舒若尔停留在他腰间的手,下移拉住他的手,拽着就跟上父母们的脚步。
任嘉致还懵了两秒,才理解到她的意思,心里顿时又是一喜。
唯有最末几个年轻人,在他们身后一脸莫名地面面相觑,最终又放松地会心一笑,也紧随上去。
辛苦忙碌了几天,在飞机飞到安城降落前,大家闲聊一会,也都安静下来,休息养神。
而待他们抵达安城,走出机场,机场外,有另一半的,另一半亲自来接,没另一半的司机来接,而另一半就在身边的,家里其他人来接。
各家车子,整齐地排了一长段。
吸引了无数人眼球,但除了偷偷拍照,没有一人敢上前搭讪。
当然,正在坐月子的林听是没有来的。
钟斯年与钟逸辰夫妻,走到自己家人前,兄弟两对视一眼后,老大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家母上大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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