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开口前,任嘉致就已跃过面前的人,看到了她。
那瞬间,他整张脸都沉了下去,眉头也紧邹起,脸上没有一点看到心爱之人的喜悦。
“你......你不说话是......不认识......我吗?”他迟迟不开口,舒若尔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连问个话都是心惊胆颤地,断断续续。
她想到学生时代追过的那些连续剧,有很多男主或女主伤到脑子,失忆了,忘记自己爱人的情节。
她害怕这种剧情,会在她跟他之间上演。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他的记忆?
终于找到他,终于确定他还活着的激动之下,舒若尔分神想到这些,整颗脑袋都乱哄哄的,心也慌得要死。
而就在她自己把自己吓得要晕过去时,任嘉致越过旁人,走到她面前,无比心疼地,低头看她,“我当然认识你,我知道你叫舒若尔,是我老婆,是我的小耳朵。”
他连在昏迷时都满脑子是她,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
看她这要倒不倒,憔悴不堪的样子,这几天是为他受了多少罪?又哭了多少回?
她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自己把自己吓到极致了,舒若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他的瞳孔,瞬间亮了起来。
下一秒,她就被走到面前的男人拥紧。
“小耳朵,能见到你真好。”劫后余生的第一个拥抱,任嘉致几乎是用尽了现在所剩下的所有力气,紧得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身体里。
作为最后一个跳下飞机的乘客,他真的是差一点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醒来发现自己活着时,他感觉无比幸运,也很感激,感激命运没让自己再辜负她。
也幸好他还活着,不然......
这才短短几天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没法想象,他如果再不醒来,再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怎么样?
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一再将手收紧。
可怜舒若尔感冒本就鼻塞,呼吸不畅,这会被他抱这么紧,她揪着的心放松下来后,也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二哥。”丰自明都看不过去了,上前拍任嘉致肩膀,“你再抱下去,二嫂要被你勒窒息了。”
一听他这话,任嘉致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看她,“小耳朵......你......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舒若尔张着小嘴大口呼吸,一双红肿的眼睛,是喜极而泣地任眼泪滚滚直流。
这种极度恐慌,担忧,紧张之后的骤然放松,想哭的感觉也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
而他这一哄,更是让她完全没了要控制的想法,整个摊在怀里,放肆宣泄。
是与这几日偷偷哭泣,还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的大哭。
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还边哭边捶他,可锤不到两拳,又担心他身上会有伤的停住,改为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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