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尔脑袋是懵的,空白的,听到舒父这话,她还费了近十秒时间才缓过神来,随即没有回答舒父的问题,就抓起手机起身,往门口冲,焦急地只在奔跑中留下一句,“爸,我出去一趟,这几天可能不回来了。”
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可她这样子,舒父又怎么可能放心地让她走,当即也是跟上去,拉住正开门的她,“你这样要上哪去?”
“爸,你别拉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舒若尔着急地要挣脱被拉住的手,说话间,眼里已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现在,她整个人都是真的像极了只无头苍蝇,唯一坚定的就是,一定要去找他。
舒父老脸严峻,“你先冷静些,告诉爸,出什么事了?”
就她这反应,舒父不傻,基本能猜到是任嘉致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同样是不愿意相信。
“他.......”舒若尔哽得说不出来,她的痛哭也没有声音,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不可抑制的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舒父看着心疼地将她抱进怀中,慈爱温柔地轻拍她肩背,“不会有事的,你冷静些,等冷静了我们再去找他,爸陪你去。”
可这种情况,她又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舒若尔连半分半秒都不愿再浪费,她嘴上说不好话,就索性把那条新闻调出来给舒父看,声音颤抖,断断续续,“这是他今天回国坐的那趟飞机。”
舒父顿时有些眩晕,但他又知道自己必须要镇定,他匆匆看完,把手机交还给她,不容置喙地,“披件外套再走,爸陪你一起去。”
就她这状态,舒父是绝对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走的。
在舒父松开她,匆匆返回,去给她拿衣服时,恐慌,心急的舒若尔,已不听话的开门出去。
可她没走两步,就又被人拉住。
“太太。”这次是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李队长。
再度被迫停下,听到这声称呼,舒若尔愣怔地扭头看向拉自己的人,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
李队长软了声,“太太听舒老先生的,穿上外套再走,外面冷免得感冒。”
“你.......你早就知道了?”舒若尔的心理,已处在崩溃的临界点。
现在全靠一定要找到任嘉致这个信念支撑。
李队长没有否认,还跟她说,“boss已经安排人去了,还有警方也已经出动,太太放宽些心,相信任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都是说出来安慰人的,自来飞机失事,死的多,生的寥寥无几。
“你们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听他这话,舒若尔不仅没有心宽,反而还更加痛苦,因为如果是连钟斯年都派人去的话,那就证明,他是真的在那架飞机上。
可她还抱了份细微的期望,期望他没有登机。
还能是为什么呢?
无非是希望她的难过痛苦,能够晚点到来就尽量晚点到来罢了,相信,如果任先生在事发前能够跟他们联系,也定会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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