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自明,真的很想说,爱人之间是最介意这种事的,更何况,他这情节比自己严重,代价也比自己更加惨重,想要挽回,应该也是更加不容易。
但是这些,显然是不太适合说的,一说就是往他本来就痛不欲生地心窝子里扎利箭。
“罪该万死是真的,但永远得不到原谅却是不一定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只能坚守阵地,努力吧。”这话是钟斯年说的,他不怕往人伤口上撒盐,心里也无法苟同他们这种做法。
毕竟在他这里,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面临这种选择的,因为,敢这么为难的他人,想死就去死吧,反正他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而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
舒若尔并不知道,有人因为自己晚饭吃得很饱,很香而痛苦加剧,她只是饭后乘着外面烈日不在,微风正好,独自,散步,消食,呼吸室外新鲜空气。
等到累了,就回家休息会,练两页字,然后洗洗睡觉。
一个人也没有寂寞,没有孤单。
看起来平静的,有条不紊的,好似没有爱过。
而在她睡后不久,任嘉致约的局,也在凌楚翘前来接丰自明回家后,宣布结束。
几个人里,就他自己喝醉了,由自告奋勇的安子墨送回家。
送回他跟舒若尔的小家。
而这不是安子墨擅自决定的,是他自己醉意朦胧时,强烈要求的。
今日喝醉后的他,还有一点不同于平时沉默寡言的话唠,他醉醺醺的,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要回家,要回去看小耳朵,因为太想她了,不看会睡不着觉,会感觉快要活不下去。
嗯,他还跟安子墨讲,“小五,你以后如果爱上一个姑娘,也遇到类似我这种情况,一定不要像我这么糊涂,为了别的女人,伤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心,你要像钟大那样,除了自己爱的女人跟老妈,其它女性都是个屁。”
“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会记住二哥话的。”安子墨也是不厌其烦地回应他,跟他说话。
不过安子墨应完了又想,自己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好好谈过,就算将来真的爱上某个人,肯定不会有这么烦人的前任,就算有,那前任在他眼里,也真的是跟屁差不多了。
毕竟他没有投入过,也没有像二哥跟孙雁凝这样,有着从幼儿园就开始的情谊。
而他每次‘分手’,都会两清,也不会存在愧疚,自责这种情况。
所以,他如果真爱上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一身轻,不过安子墨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遇上能让自己爱到像他们这样死去活来的人,毕竟他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心里到目前为止,没有要开始一段稳定感情的打算。
喝醉的任嘉致被送回家时,没有惊动已经睡着的舒若尔,因为安子墨没把送回主卧,而是应他要求的,扶他到侧卧洗澡,因为他说,“不洗澡,就这一身酒气的出现在她身边,她是会不高兴的,因为她很爱干净,嗅觉还特别灵敏。”
他跟个话多的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自己跟舒若尔的事,而安子墨始终是耐心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全程没有一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