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饭,没有一个人吃得开心。
而作为,因右手有伤而动作笨拙的舒若尔,是最后一个吃完。
她在叫舒父帮忙撤掉病床上小桌子后,低头不看任何人的提出,“请个护工,你们晚上都回去休息吧,以后夜里不要留人了。”
她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总不能让大家都跟自己耗着。
“我守在病房也可以休息。”短暂愣怔过后,是舒父首当其冲的不同意。
任嘉致亦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医院。”
她愿意让他留在病房是最好,如果不愿意,他就继续守在外面,反正不会离开她太远。
可舒若尔却非常不喜欢他这种行径,负面情绪驱动下,她语气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不离开医院,再继续不眠不休地熬下去,等待你的就只有猝死。”
从入院后,她情绪就没真正稳定过,区别只在于,发作亦或是不发作。
可饶是这样,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抬头来,瞪视他。
“我只是想守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然就算回去,我也是睡不着的。”放她一个人在医院里,他怎么可能做到安心休息?
任嘉致望着她,苦涩中带着祈求,“我们是夫妻,原本就该是共同进退的,小耳朵,真的求你别再推开我了。”
你痛苦,我也并不好受。
这两天,任嘉致都快跟着她,被折磨疯了,除了痛着她的痛之外,也被灭顶的自责折磨着。
他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她那天的话,想起她正在承受的痛苦,想起那个还没被他知道就离开的孩子,然后一遍一遍的自责,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实心眼的答应孙雁凝?为什么要让她签离婚协议,为什么要事先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那天拍戏的时候,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擦觉到她害怕紧张就霸道蛮狠的拦着她,不让她亲自上场?
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他甚至还阴暗的想过,如果从来都不曾知道孙雁凝没死就好了,如果没有把孙雁凝救回来就好了。
是的,他甚至想过,为什么孙雁凝要没死?
当然,他也想过,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死的不是自己?
“可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舒若尔是不想他死的,她今日之所松口让他进来,就是想让他好好吃饭,然后回去好好睡觉。
她终于抬起从始至终都不敢抬起的脸,扭头瞪视他,“你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绑架我,威胁我,我很不喜欢这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了?”
他每天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她心里也会很不好过,这让会让本来就处在崩溃临界点的她,变得更加焦躁,变得想要自虐。
只是自身情况不允许,她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不让自己失控。
可他们现在这样,到底是谁在逼谁?
真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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