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致靠在病房走廊墙上,隔着一扇门,他能听见她的声音,能把她与舒父说的那些让他痛心不已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
她开始是叫舒父上陪护床休息,睡会,后面又说,“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就目前,我住院治疗的费用,还是我们自己出吧,如果到后面钱不够,就把安城那套房子卖了吧。”
不确定将来,现在就不要占太多便宜。
“好,爸都听你的,不过钱的事,你可以不用担心。”她这几年拍戏,代言,再加上理财,存下的钱,陪她度过这个难关是绰绰有余。
卖房子是不太可能的。
可父女两这些话,在任嘉致听来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连缺钱卖房子都想到了,连在最痛苦,最困难时,都不需要他陪,不需要他帮,可见是真做好了要跟他一刀两断的准备。
任嘉致揪着心口,疼得有些站立不稳,又听见她说,“我前面说不想见任何人是真的,还得辛苦爸你帮我回应对一下。”
知道来看自己的,大多都是真关心自己的,但现在,她真的没有心情见,没有勇气见,也是真的不想听那些安慰的话,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她身心都疼得想死。
如果不是怕父亲更加担心,她真的会痛得叫出声,如果是孤苦一人,没有至亲担忧,她也可能真的会随那孩子一起去了。
短暂谈话,只持续了几分钟,但凡是她提出的,舒父都答应,到后面病房里就再没有说话声传来。
也不知道,父女两是睡了还是怎样?
反正任嘉致是没睡的,在病房外走廊椅子上坐了一个通宵,等到第二天天亮,不需要舒父出面,他自己就替她回谢了前来探望的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父母亲人。
除了精心准备的营养餐,跟医护人员,全天除了舒父跟医护人员,没有一人进过她的病房,
他自己是很想的,尤其是处理伤处时,在外面听见她痛声尖叫,他都推了门,可还没进去就遭到她格外强烈,激动的驱赶,“你不准进来,你出去,给我关门!”
对他进病房的抵触,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医生的工作,也严重影响到她的情绪。
没有办法,任嘉致只能强忍着退出,把门关好。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声痛呼,他也跟着痛不欲生,担心焦急地,浑身都冒冷汗。
再一次深刻入骨的体会了把,什么叫做,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舒若尔没有出过病房,他的病房里也只有医护人员进出,或是饭点时拿饭菜开那么一会,其余时间都是紧闭着的。
而这三天,无论是病房内,还是病房外的人都备受煎熬。
任嘉致始终守在外面,吃喝随便,睡眠全无,本是一丝不苟,俊逸非凡的男子,愣是被折磨得无比邋遢,憔悴。
尤其病房内安静时,他一个人坐在外面,真是跟死了一样,静得渗人。
期间,任父任母前来送饭,数次劝他回去休息都没有用,搞得胡静芳又要心疼病房里儿媳,又要心疼自己儿子,一颗当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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