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自己非得要想死,作死,那他也爱莫能助。
时至今日,为保她一命,他已经尽了自己能尽的最大努力,再多的,他管不了,也给不了。
任嘉致终究是没有留下陪孙雁凝度过危险期,等她醒来,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是无助的森森迷茫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还有,懵逼的胡静芳,愣过之后紧跟上他。
母子两乘电梯,出医院,任嘉致腿长,跨步很大,又因心情实在不好,行走速度也很快,根本没有想起来,自己老妈还在后面,得小跑才能跟上。
难为胡静芳大把年纪,还被儿子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是气不过,扬声喊,“你妈我还在后面跑呢,就不能走慢点?”
还算有点良心,任嘉致终于停了下来,但他也像是刚想起自己老妈还跟在身边一样,在胡静芳走到跟前时,低问,“妈,你怎么过来了?”
“.....”胡静芳险些没被气晕过去,扬手就拿包包当武器打在他身上,“还问我怎么过来的?你个没良心的不孝子,我还不是因为你啊。”
一接到他给孙雁凝安排手术,她就赶过来了,本来还想帮点忙,结果,他一等人家做完手术就走了,而她看他状态实在是太糟糕,心里担心,着急,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一想到这些,胡静芳没等他说话,就又上下打量他,关心询问,“听说你昨天去上海了?有跟若尔说过雁凝的事吗?”
还有你这身,你那脸,该不会是被媳妇打的吧?
最后一个,胡静芳斟酌了半天,没敢贸然问出口。
任嘉致微住,想到今下午在上海的事,他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好半天,他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继续迈开走向车子的步伐,“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避而不谈,必有问题。
“是不是若尔不喜欢你这么帮雁凝,吃醋生气了?”他越逃避,胡静芳越担心,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又紧着说,“她如果是吃醋生气,不能理解,你就好好跟她解释,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发脾气,看你们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伤感情,太不体面。”
说着嫌弃的看他明显脏污的一声,没忍住再唠叨一句,“搞成这样也不换身衣服再出来,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任嘉致是真的很不想跟人谈,也不想听与这件,想到,提到就痛得跟见血封喉似的事情,但面的来自亲妈的关心,他又不像对别人那样冷硬,或置之不理,尤其是还涉及到误会小耳朵,辱没小耳朵品质的时。
“妈,你别瞎想了,若尔还跟我一起来看过孙雁凝的,她不会因为我帮助孙雁凝生气。”她不会因为他帮助孙雁凝而生气,但会因为他为了孙雁凝,让她签离婚协议书生气。
不仅仅是生气,只怕现在都要恨死他了。
除了恨死他,她恐怕......
任嘉致不敢深想,一想就心窝子都疼,他很是心累无奈的,“妈,您就别问了,我们先回家行么?”
胡静芳见他兴致实在不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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