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说会话就走。”舒若尔对这个同(上章)母(写错)异(特此)父(纠正)的妹妹毫无感情,也无太多好感,自然对她说话态度就比较冷淡。
曾怡整个僵住地站在边上,紧咬着唇,感觉有些委屈。
整理好被子,舒若尔后退远离病房。
“若尔,嘉致......”还是朱傲芙先打破这满室尴尬,她仰着病态苍白的脸,望着两人,嗫嚅着唇瓣,好半天才试探性的继续,“那个,你们结婚,我可以去看看吗?”
对这个从小被自己抛弃的大女儿,朱傲芙心里是愧疚的,不管是对过去十几年的不闻不问,还是对十几年再度相见发生的所有。
现在每每面对,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此时此刻,当面提出想参加婚礼,态度更是卑微到不行。
心里有疙瘩,有怜悯,有牵挂,舒若尔心里也未曾比她好受半分。
“我们刚刚问了主任,他说你身体状况不适合出院参加婚礼,你如果真想看,我到时可以让人全程给开视频通话,单对你现场直播。”狠狠心,还是拒绝让她参加。
这个情感上的原不原谅无关,仅仅是不想拿她身体出去冒险。
朱傲芙闻言却是着急的想要爬起来,只是她刚冒出要起来的苗头,就被舒若尔制止了,“你如果是又要起来玩下跪那套,我立马就走。”
“对不起,我......我不下跪,我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还没医生说的那么病入膏肓。”一听到她说走,朱傲芙越发急了,她是真想亲眼看着这个女儿出嫁。
如果注定看不了,那现在多看一会,多相处一会,也是好的,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
要知道,这次见了,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许她都等不到下次了。
舒若尔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看到她这形容枯槁的模样,看到她对自己小心翼翼的卑微样,一股难受忽然排山倒海地涌上心间,且以最快速度发酵,拥挤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挤不下去的就跑出喉咙,到了嘴边,到了眼眶,让她喉咙哽塞,眼睛发涩。
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暂保沉默,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让这些情绪冲破体内。
一直留意她的任嘉致抬手搂着她肩膀,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站在边上,搂着她,让她依靠。
相对无言地沉默中,一旁倍觉委屈的曾怡,鼓着勇气站到两人面前,低头俯视,头头是道,“我知道你是在怪妈妈早年对你的抛弃,怪她几个月前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实际前者,妈妈后来是有回去找过去你的,只是你跟你爸搬了家,又没告诉旧邻居,她打听不到你们的新住处,直到去年你跟姐夫公布婚姻关系那天,她在电视上看到你爸被记者围堵的新闻,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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