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哭着从自己腿上跳下去,他就知道,让她这么难过的人是自己,不是别人。
她身上冲了水,紧密搂抱让他的衣服也全都湿了。
舒若尔用力推开她,自己难过地蹲在地上,大哭晋升为撕心裂肺的嚎啕,架势格外唬人。
任嘉致被唬到了,心疼不已的蹲下去,“是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不难过,不哭了好不好?”
“你是不是并不爱我?”哭了这么久的人,终于开了口,但却是这么句扎心的。
任嘉致捧着她脸,将她脸抬起来,情真意切的凝视她,“我当然爱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要怀疑?
“那你怎么都不尊重我,不考虑我的感受?我都说了会有人来你还做,已经有人来了你还做,你把我当什么了?”连日来的憋屈,被他方才的行为压垮,积压的委屈,全盘爆发,犹如黄河之水咆哮,让舒若尔越哭越伤心,越想越难受。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点,拳头似夏日雨点,密集地落在他身上。
实际,并不会太疼,疼的是心。
任嘉致伸手,将哭得似要断气的人儿紧紧楼进怀中,“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真的别哭了,再哭嗓子该疼了。”
她哭得这么凶,继续下去是真会哭坏嗓子的。
除她再不曾有另一个女人的眼泪对他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落在她脸上,流进他心里,跟刀片似的,每一滴都在陵迟着他。
“小耳朵不哭,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再光着会感冒的。”任她如何发泄,任嘉致都始终耐心的,好言好语的哄着。
扶着蹲到腿麻的她起来,细心的帮她冲洗身子,最后又跟呵护孩子似的,将她抱到床上上,好生安放。
做完这些,舒若尔早已止住哭泣,心情也随着这一通大发泄好了很多,然后又忍不住心疼自己男人了,“都湿了,你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吧。”
“好,那你乖乖躺着,我让小禾送衣服过来。”他本来是想让秘书去买的,但想到她脸皮薄,还是让家里人送比较合适。
任嘉致给任嘉禾打完电话,才进浴室洗澡,换衣。
休息室里有他的备用衣裤,但却没有她的,自然打扫办公室狼藉的任务也全权由他负责。
明白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换了衣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做的事,故下班时,任嘉致是让秘书助理都先走,自己才最后带她乘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驱车离开。
往常,秘书们基本是要等他走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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