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能不学好。”
到任老爷子这个年纪,儿子,孙子各有所长,也家大业大的,确实不需要再对谁虚与委蛇。
实际,他年轻时也差不多是心直口快的。
一时孙父被说得脸色僵硬,好半天才尴尬的笑应,“任老说得对,是我教女无方,我在这跟你们陪个不是。”
“确实是该赔不是,不过不是对我们,而是对我们家若尔,这道歉的人也不该是你。”老太太第一个对孙父的话提出不满。
早在任嘉致第一次带舒若尔回老宅,老爷子就让人去查了舒若尔底细,最初是真谈不上多满意,当时也第一时间把任嘉致叫了回来,进行了一次深入谈话,不过他们对并没有相信任嘉致的解释,觉得他是被情爱冲昏头,但后来又听到任伯年也那么说,又看到他们夫妻两也同意舒若尔进门,老爷子老太太才想着,那就放下偏见,再观察段时间。
这观察还没出结果,舒若尔就出事了。
一下子,二儿子一家都跑过去照顾,近身守着,进一步让他们看到,他们对舒若尔的态度,是打心里在乎的。
如果说任嘉致对舒若尔的袒护是被情爱冲昏头脑不可信,那儿子女媳总归是理智的,于是这时,二老心里开始松动了。
但真正的接受还是在舒若尔受伤原因被曝光是孙琦雪所为之后。
人都是习惯于偏向弱者的,而刚好,舒若尔跟孙琦雪这两人在老太太心里,前者是被害人,是弱者,后者则是心术不正。
这才有了,她今天热情主动地为舒若尔正名,又那么看孙家父女不顺。
即便,孙家跟任家素有交情。
可以说,舒若尔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任家最高级别的两位长辈认可,孙琦雪功不可没。
但这些,孙琦雪都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进门,话还没说两句,就被要求跟舒若尔道歉。
不给她好脸色,是事先就想到她的结果,她可以忍,但道歉.....
私底下她尚且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更是不肯。
孙琦雪不吭声,脸色看起来还很委屈,她垂着眼眸,不止一次地暗瞪舒若尔,看她神色淡然的,并没有主动提出不需要她道歉的意思,心里恨的想立刻就把她从老太太身边拖起来。
各不退让的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还是老太太又补刀的说道,“我记得雁凝可不是这样,怎么二女儿就被你教成这样了?”
舒若尔看到孙琦雪脸色越发白了,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握成了拳,不可抑制地抖了几下。
孙父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伸手拍下孙琦雪,甚是严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给舒小姐道歉啊,哑巴了!”
孙琦雪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如果不是想着,自己今天还有计划,她真想立刻逃离这个都在逼迫,羞辱她的地方。
“小雪!”孙父也已被奚落地头都抬不起来了,非常后悔答应带她过来。
场面这么僵着实在不好。
舒若尔想了想,对老太太提出,“奶奶,我想去趟洗手间。”
不诚心的道歉,她不稀罕,既然这场面是因她弄僵,那她暂时离开,自然就解了,反正,孙琦雪现在道不道歉,都已是面子里子都丢光的让人看白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侧头对她很是慈祥地笑着,“嘉致不在,让丽丽带你去。”
任嘉丽闻言立刻就起身,“嫂子,我扶你。”
受命近身保护的李队长,立刻就递上轮椅。
孙琦雪看着,连走几步路都要人搀扶,稍远点就得依靠轮椅的舒若尔,心里划过怨毒地痛快,瞬间感觉舒服了不少。
但她的舒服只持续到舒若尔跟任嘉丽三人走出客厅,被老太太一句话打回谷底。
老太太说,“行了,既然我孙媳妇不稀罕你那不诚心的道歉,那你也就别再站在我面前闹我心,让我这老太婆过个生日都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