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是,遇到事情就竖起浑身的刺,嘴更是不饶人得很。
任嘉致凝视她气呼呼的样子,又气着她的不信任,又欢喜着她对自己的在乎。
若不在乎,何至于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把自己关房里哭?若不在乎,自己都这么难过了,何必要顾虑,会不会被岳父大人知道?
虽然她不想被岳父知道,主要原因可能是不想让岳父担心,但肯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守护他在岳父心目中的形象。
这么想,任嘉致就一点都不气了。
他张口缓缓道来,“我不知道孙琦雪给你发了什么,但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她今天去公司找我了,嗯,也做了些登不上台面的事,但我没从,一点都没。”
“没从还能让她在你办公室里脱光?换衣服裤子?”舒若尔情绪有些激动,说到换衣服裤子时,更是伸手狠狠戳他大衣外套下,刚换的商务毛衣。
都知道脱光了,那可以想象孙琦雪到底都发了些什么内容了。
任嘉致不由在心里对孙琦雪爆了句粗,实在想不到,她好好一女生,为什么要变得这么不知羞耻,满腹心计?
他内心斟酌着,在实话跟善意的谎言之间徘徊,最终做下决定,“她脱得太突然,我来不及阻止,之所以换衣服,是......她脱衣服前猛扑过来抱了下我,我觉得无法忍受,就推开她,跑去换衣服了,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脱成什么样了。”
真假参半,这番话,他是说得面不改色,毫不心虚。
不心虚,是假的。
舒若尔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又听他说,“你稍微想想也能明白,我如果没有立刻走掉,我如果在场,是绝不可能允许她发挑拨离间的发信息给你的。”
说得有几分道理。
但舒若尔心里还是不舒服,还是不敢贸然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心虚的换沙发?”她又想到一点质问着他。
“刚说的事情就是沙发那发生的,我不想往后每次看到那张沙发,使用那张沙发,都有心里阴影。”这是完完全全的实话,故,回答也特别利索。
“呵!”舒若尔仍是不信的冷笑,“都有心里阴影了,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发誓,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看?”
“......”没什么不敢的,这种誓言就算是违反也不会怎样,但任嘉致不想,连欺骗她都要堂而皇之的,搞得这么庄重。
“就脱的时候没来得及避开看了一眼。”于是他选择进一步坦白,而后肯定,“真的只有一眼,很慌忙的就立刻避开了。”
“真的是只看,没做别的?”舒若尔进一步确定。
这次,任嘉致毫不犹豫的,“我发誓,没有了。”
脱衣服那段,打死不能承认,承认的结果定是没完没了,吃不完兜着走。
舒若尔紧紧盯着他,如福尔摩斯,观察他的神色,好半天别开眼,默不吭声。
如果真的只是看,那她是真没什么资格可计较的,毕竟,她曾经也有对不起他的时候——温文乐那件事。
任嘉致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还不信,想了想又握住她手,“是真的,我追了你那么久,才与你相爱,我怎么可能去碰别人?”
相爱?
他们现在真是相爱的吗?
应该是的吧。
舒若尔转眸睨他,“什么时候追的?怎么我都没有感觉?”
“......”追了两三年被告知没感觉,就跟在床上很卖力的耕耘却被吐槽没有快感是一样的。
还尚在学习如何表达感情的任嘉致,一时被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声,“我那么跟着你到处跑,那么为你保驾护航,在不在身边都把你照顾得那么周到,怎么就不是追了?”
他没说,但做得多啊。
舒若尔挑挑眉,好像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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