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私人飞机,舒父心里又沉重了些,在他的认知里,能买得起私人飞机的都是特别特别有钱的。
而他们只是普通家庭。
混迹商场,尔虞我诈都经历不少,对舒父心里那点想法,任伯年是一看便知,故很是自然的对他说着,“考虑到亲家身体不适,而机票又不是时时都有,嘉致特意找朋友借了闲置飞机。”
舒父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对他来讲,就算是借也是自身有几把刷子别人才愿意借给你。
去接人时任嘉致在心里练习了说辞,想在岳父面前博点好感,然而,真见到人,他只来得及打完招呼,就被舒父一句,“你离开,那若尔在医院怎么办?”打乱后话。
“还有我妈我妹跟保姆都在医院守着呢。”事先想好的台词被打乱,也只好随机应对。
岳父行李在堂哥手上,任嘉致回话间也自来熟的搀住舒父,“爸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舒父扭头看他一眼,没阻止他的殷勤,却纠正了他的称呼,“称呼别乱叫,省得后面又要改。”
他还没认可呢,倘若这小子对自己女儿不好,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爸您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任嘉致回得笃定,没想过要跟他的小耳朵分开。
在确定这人是否是女儿良人前,舒父也懂得适可而止,不当着他家人面把话说得太过。
到医院,近距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舒父心里再大的气,都不忍在这时朝她发,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爸你别担心,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再不久就又是活蹦乱跳的。”舒若尔嬉笑着宽慰父亲,末了又关心,“爸,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也找医生看下吧,你带病走这么远,我实在是不放心。”
“都是坐车,坐飞机的,没关系的。”舒父心疼的老眼泛红,却浑然不关心自己身体。
舒若尔紧皱起眉,心酸又难过。
不等她再开口,站在边上的任嘉致就加入劝解,“爸您还是检查下吧,不然若尔会担心的吃不好,也睡不着的。”
一说则已,一说就戳中舒父的点。
为不让女儿担心,舒父到底是在任嘉致陪同下做了详细检查。
再后来,因着舒父的拒绝,一家子便在医院吃着任母跟管家费心准备的晚餐,而任嘉致则当着岳父的面,自然熟练地给舒若尔喂饭,擦手,洗脸。
凡事都照顾的妥妥帖帖。
晚饭后不久,便有人提出告辞,钟逸辰跟任嘉禾是履行事先说好的返回安城,而任嘉谦则因有事转去另一个地方。
若不是家有女儿,任嘉禾是绝对不会当天返程的,对单独跟钟逸辰回去这件事,她内心表示挺有压力。
觉得单独跟他在一起会发生“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