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务之急,是弄点钱来应急。可是去找谁借点钱呐?我下楼,点了根烟,在小区门口道边马路牙子上蹲着,一抬头看到房东刘大妈拎着不少菜艰难地走来。
我赶紧站起来帮忙,刘大妈瞪了我一眼道:“你跟王颖吵架了?多好的姑娘,你俩吵吵那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不起刘大妈,呵呵,没事儿,您老一个人买这么多菜干嘛?”我赶紧转移话题,我租的这个小房子之所以便宜,是因为跟刘大妈合住,三室一厅,我只租一个房间,洗手间还是公用的,客厅我也只是路过,我不可以用客厅,只能呆在我的小房间里。
“呵呵,我家来客人了,我闺女回来了,带着她的男朋友,毛脚女婿第一天上门,我这不赶紧去买了小鸡儿!快六点了,他们六点下班,我得抓紧了!”刘大妈的兴奋溢于言表,我知道她早年丧夫,有一个女儿,可是我一直没有见到过她女儿,也不知道她这个宝贝女儿是干吗的。
我帮刘大妈把东西拎到楼上,刘大妈提醒我月底要交房租了,问我还想不想接着住,我说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刘大妈急着要给她的上门毛脚女婿炖鸡,顾不上跟我啰唆,我又下楼去了。
在这个城市,我没什么朋友,大学毕业,几个同窗好友各奔东西,跟我关系最好的同寝室的两个兄弟,一个是老大吴浩,去了省城考公务员,一个是三哥丁晓亮,回到我们老家依原县进了他家的家族企业,鼎盛集团,说是准备接他老爸的班了。
我这俩死党都不在林海市,只有我当时为了王颖留在了市里,不然我倒是可以跟着三哥丁晓亮走,去他爸的公司某个职位。
现在好了,三个月过去了,鸡飞蛋打,女朋友没了,工作也丢了,连手机都没了,唉!
我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罗刚,跟他借点钱,先买个手机再说。
我从租房的小区走道江沿,沿着沿江路往船站方向走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了江天练歌房的霓虹灯街牌,
远远看去还真不错,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天色刚开始暗下来,可是我看到练歌房的门前已经停了五六辆各种轿车越野车了,其中不乏奔驰宝马这类装逼车,看来罗刚的生意还真不错。
我四下看看,练歌房共两层,两边一边是一家大型的台球厅,这边是一家烟酒店,烟酒店过来是个炭烧咖啡馆,我现在就走在炭烧咖啡馆的门前。
两辆黑色的陆虎很牛逼地开了过来,一前一后停在了江天练歌房的门前。我看见两辆车上下来七八个黑衣大汉,一个个手里都拎着垒球棒,我去,这不是来消费的,是尼玛来砸场子的吧?
我猜对了,只见为首的秃头汉子手里垒球棒一挥,练歌房的玻璃门“啪啪”地破碎,几个汉子将临街的霓虹灯招牌也同时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