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拜了拜,赶紧抱着小葡萄离开了。这空荡荡的殿中便只剩下花拾欢一个人。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到这诵经声也很是烦躁,翻来覆去好久才迷迷糊糊中睡着。睡梦中那经文却仿佛变成了咒语,一个一个的飘过来将她密密麻麻的包围着,不多时,她虽然双目紧闭还在沉睡,身上脸上已经大汗淋漓,脸上也越来越红。
“拾欢,拾欢。”
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急切的唤她,听起来是那样的紧张,她有些不忍心想去回应他,可是眼皮就像被线缝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嘴巴也干得很,发不出声音。
“拾欢。”那熟悉好听的声音还在唤她。
花拾欢终于张开了嘴,喃喃道:“渴,我渴。”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干裂的唇被两片柔软清凉的东西贴住,然后一股清流借着这柔软的东西流进了她的喉间,让她觉得干哑的喉咙顿时舒服了许多。但她觉得还是不够,马上不满得嘟囔道:“不够,不够。”
那贴着她唇的柔软的清凉的东西好像要离开,花拾欢却觉得这东西好像比方才喝的水还要让她更舒服些,便主动含着不准它离开,又觉得含着它实在是舒服,干脆开始吮吸起来,最后觉得味道实在是好,想更进一步品尝,便重重的咬了一口。
只听一声倒吸声响在她耳畔,那柔软的东西吃痛的迅速的离开了她。却马上有一方清凉的帕子在温柔的擦拭她脸上的汗,有了这帕子,她也不觉得热,紧闭的双眼缓和了许多,睡起来也安详了许多,那诵经声仿佛也渐渐听不到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拥在云尧的怀中,这几日迎接除夕,云尧帮着云焕处理许多重大事情,每日也只能抽空来清荷殿看看花拾欢,想不到竟睡在这里,而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花拾欢一醒来云尧也跟着醒了,低头瞧了她一眼,双目中全是温柔的笑意。花拾欢看到他红肿的唇,下唇瓣上还有血迹,不由惊道:“你的嘴唇怎么肿成这样?还受伤了?”
云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某只馋猫睡得太沉,竟在睡梦中将本殿的嘴唇当成好吃的啃了,你说本殿要找谁说理去?”
花拾欢面上一红,才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难怪自己昨晚做梦梦到在啃一个很好吃的东西,谁想竟是云尧的嘴唇。她讪讪道:“今日是除夕之夜,你不是说你要替你父皇主持皇宫夜宴么,你的嘴唇肿成这样如何见人?”
云尧一笑:“无妨,反正我独宠你七天七夜不出门的传闻都传开了,这嘴唇上肿了一下又何妨?”
花拾欢脸上红的更加厉害:“你好歹是太子,总要注意下皇家的威仪和颜面才是。”
云尧忍着唇上的痛在她额间啄了一下,“拾欢如今说话的语气真像是一个贤妃,等除夕过后,我就求父皇为我们赐婚。”
花拾欢一震,云尧还没等她说话,就下了床道:“父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过年的请那么多和尚进来,整日整夜诵经,无端扰人清梦。今日还让我陪同一起去接见什么高僧,他难道还想跟以前一样继续想学修仙之术么?”
昨天那诵经声竟扰得她道行这般高也心神大乱,想来这高僧定不简单。花拾欢面色一沉,却装出好奇的样子道:“见什么高僧啊,我也很想去瞧瞧。”
云尧道:“和尚有什么好瞧的?你昨夜睡得不安稳,不如就再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我带你一起去参加宴会。”
“当然要瞧一瞧,这群和尚这几天天天把我吵得睡不着,我如今当然要打他们一顿才能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