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青望着手臂上的小蛇,忽然轻轻笑道:“小绿,你爹爹当年那一口,可是让她记恨着我一辈子呢。”
小绿忽地抬起尖尖的小脑袋,幽幽的眼睛透出一丝委屈来。
莫青瞧着它又笑了笑:“怎么,父债子还,还委屈了?”
小绿忽然张开嘴,露出尖尖的带着毒液的牙齿,模样有些狰狞,不过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
莫青望着小绿龇牙咧嘴的模样轻笑道:“再冲我咧你那小尖牙,当心我直接将它们拔了,将你丢到老鼠窝里去。”
小蛇兀地直接耷拉着脑袋趴在他手臂上,直接闭上了眼睛。不过如果仔细看,能看到那微微起伏的下腹,节奏有些快。
那是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感。
莫青伸手摸了摸乖巧的小绿,抬头不知看向哪里:“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以为我不在,所以没有进来。”
“呵……骗自己罢了。”低头望着从篱笆中取出来的银针,慢慢将它举过头顶,借着月光,能看到细细的针身上,一枚浅浅的梅花瓣。
从怀中拿出另一枚银针,针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但是仔细看,会看到上面两道深深的刻痕,像是一个“二”字。
“静待时机,我还有很多没有准备好。”望着两枚银针,低低呢喃的声音从莫青口中吐出。
还是等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后,再去找她吧。
笑了笑,莫青将两枚银针同时收回怀里,望了一眼胳膊上乖乖入睡的小绿,眼底露出一丝怒意。
忽然长袖一挥,那抹绿色的细细的小身影,直接被抛入了夜色中。
也不知道,到底落在了哪里。
莫青已经进了门,门在他背后自动关上,里面传来有些低闷的声音。
“没事那么机灵做什么,不知道她怕蛇吗?”
被某人直接抛向黑夜幸运地落在远处草丛中的小绿愤怒了,抬起细长的胳膊冲着那紧闭的门龇牙咧嘴吐着信子,以示它此刻的愤怒。
那凶狠的眼睛似乎在说:把握丢在门口不就是让我守门的么,我守门尽职尽责,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咬她的是我爹又不是我,父债子还,我都没有看到我爹什么样子,为嘛平白无故要还债?
不过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吐了很久信子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小绿再次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趴在了绿油油的小草上。
阮绵绵离开世子府中之后直径回了九幽宫,不过并未向寝宫而去,而是直接去了黑牢。
即便是有奇门遁甲之术,只要她小心点儿,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让阮绵绵意外的是,凤九幽并没有利用奇门遁甲之术改变黑牢的位置,黑夜中她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入口,还是在原地的地方。
已经来过一次,阮绵绵并不担心前面过道里面的各种腐烂物。
用最短的时间到了石屋门口,石屋的门微微合着,并没有紧闭。
阮绵绵皱了下眉头,快速推开了石屋的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石屋,阮绵绵心底忽然一空。
岑默呢,居然不见了。
难怪路上半个暗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已经将岑默转移,这里改不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白跑一趟的阮绵绵有些抑郁,不甘心地直接去里面。
不过事实是,里面一切如旧,但是没有半个人影。
懊恼的阮绵绵直接回了寝宫,换了夜行衣,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