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修是个明白人,他懂我。可他都懂的事,宠乾又怎会不懂?我要走,谁也拦不住。宠乾与黄泽修相比,只比他聪明。
一想到方才宠乾的试探,我便付之一笑。
“放心吧,他没事。也一定会放我走。”
其实,宠乾可以不告诉我,但我也会因此恨他一辈子。现在,他已试探完毕,我再留这儿,就是碍他的眼了。
黄泽修爬回我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转向我,小嘴巴上下碰碰,“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这话,也是我曾经经常和池琛说的。
我微微一怔,没作声,走进屋收拾东西。不管别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热打铁,房间都被动了,这里也不安全,我们今晚就走。
颜匪如进来,问我需要做什么,我让他去把倒斗的家伙排列整齐。然后,我自己也去收拾,边收拾边装了枪在腰间。
如果说,池琛的把柄是本体,那么我也很危险。
那位“总局”估计不会放过我。
我才是最好的把柄和威胁,所以……
我也是四面楚歌。
但我又怕什么呢?人生在世免不了一死,我对长生没什么兴趣。
跟池琛在一起,我不怕死,我也不怕活。
我只怕抱憾终身。
余光扫过那个消瘦的小身板,颜匪如还穿着白大褂,我去给他找衣服换上。很无奈,屋子里全部都是白衬衫黑西裤,池琛的码数太大,他穿着不合身,但也还凑合着看。
“谢谢小姐。”
说的话唯唯诺诺,我淡淡道句“继续收拾去”,他赶紧去了。
我不打算告诉颜匪如,他现在的“神通”,起码,得等我拿了糯米和墨斗线后再和他说。糯米和墨斗线都是对付初游的法宝。
《茅山图志》有云:“谷者,食也。日出穗生,日夕穗落,受天地浩然,正阳也。”
这里所说的谷物就是糯米。
每年的6-9月之间,是一年当中阳光照射最为充足,也是最为炎热的季节,糯米就在这段时间生长。它长时间受日光的照射,阳气最为充足,有克制一切邪物的力量。
徐祖尧曾经给我说过,如果感染尸毒,有两种方法。
一是抓住那些咬伤或者是抓伤人的东西,用他们攻击人的部位晒干磨成粉,涂抹在患者受伤的部位,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是以毒攻毒。但很多人都抓不到,所以,只能用第二种方法了——
就是糯米。
糯米打成粉末,和生血的草药搅拌,受伤者用热水擦干净伤口后,把混合物敷在伤口上,反复一周差不多就好了。
当然……糯米也有坏处,就是糯米太粘了。
它会牢牢黏在人伤口上。而毒不是一次就可以去除的,一日换两次药。所以,在每次换糯米的时候,都需要将先前的糯米清除掉,这需剜肉。
这过程中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鲜血淋漓。
我从来不被僵尸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怕疼。
当然,我也没遇到过……我周围目前也没有遇到过。
只是,对付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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