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清宫寝宫,胡菀柔看着宫中的一切,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朱瞻基示意一众侍从都退了下去,又伸手从背后紧紧拥住了胡菀柔。
胡菀柔能体味他现在的心情,与她是样的吧,她浅浅一笑而又有些歉然的说:“这段时间让皇上担心了。”
朱瞻基深深叹息一声:“是啊,这段时间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盼着五弟给我带来消息,又害怕是不好的消息,当真是寝食难安。”
自从知道了大运河上的事情,他每一日都觉得煎熬,想起临别前的那一夜,他总是告诉自己,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胡菀柔转身看着他说:“臣妾允诺了皇上,说会回到皇上身边,就一定会回到皇上身边的。”
“是,我知道。”他应声,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本以为他只是浅浅吻她一下便了了,哪知道他却越吻越深,手上也开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胡菀柔忙推他一把说:“皇上…臣妾…该去母后那里…请安的…”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朱瞻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说:“嗯,我知道,一会儿我陪你去。”
心里也是想他的,也便顺了他的心意,朱瞻基弯腰抱起她,走向了床榻边……
一番彻骨的缠绵悱恻,几乎要把这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都倾注到对方的骨血中。
两人起身梳洗过,朱瞻基便陪着胡菀柔去了清宁宫。
张妧听到消息已经迎出了宫殿,一见到张妧,胡菀柔的泪便涌了出来,她自幼没有母亲,自从嫁与了皇上,太后便是一直把她当女儿看的,这一次,死里逃生,看到太后,诸多委屈便涌了上来。
“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张妧也是红了眼圈,伸手拉起跪下去施礼的胡菀柔不住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皇。”
这边正说这话,听到宫殿门口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甜甜而欢喜的声音,众人看过去,身穿金柿通袖襕纹织金花裙的小合欢正欢快的向着朱瞻基的方向跑来。
“合欢!”
胡菀柔一看到合欢,忍不住便迎了上去,张开手想要拥抱她。
可是合欢看着她的举动,却出人意料的躲开她,扑向了一边朱瞻基的怀中,紧紧抓着朱瞻基的衣袖,往他怀里躲。
胡菀柔的手僵在那儿,一脸的尴尬,她离开京师的时候,合欢只有两岁多一点,又有大半年时间没见,其实不是没想过合欢可能会对她陌生,却全然没想到,她会不记得她了。
朱瞻基见胡菀柔尴尬,蹲下安抚合欢说:“合欢,这是你母妃啊。”
张妧见状说:“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你,有些生了,合欢乖巧,你跟她玩一会儿就好了。”
胡菀柔点点头,含了温和的笑意缓步走到合欢身边,伸手对她说:“合欢,母妃带你去玩好不好?”
到底母女连心,合欢怯生生的躲在张妧怀中,眨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胡菀柔向她伸出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抓着父皇衣袖的手,把手伸给胡菀柔,声音小小的叫了一声:“母妃。”
“合欢,好乖。”
胡菀柔被她这一声母妃叫的心中柔暖,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激动,只抱着她到花园中玩耍,慢慢的拉近两个人的感情。
因为胡菀柔暂时还住在乾清宫中,考虑到她刚回宫中,与皇上两人小别胜新婚,加上乾清宫兼具处理朝政,张妧便没有让她带回合欢,胡菀柔明白现在把合欢带到自己身边也是有些不妥,也便听从了张妧的安排,反正回了宫,她每日也是要到清宁宫中请安的,可以日日与合欢相伴。
张妧又问了一些胡菀柔这些时日遇到的事情,得知琼花观众人对胡菀柔的救命之恩,张妧变让朱瞻基要记得命人去琼花观好好答谢。
朱瞻基答应着,便吩咐了人去准备,想到自己与襄王在观中相认的情形,胡菀柔怕引来误会,本想推脱,又觉得不妥,想来观中道姑不会多言,何况当日也是权宜之策,她与襄王清清白白,加上张妧不想事情张扬,吩咐了去答谢的时候,不必表明她的身份,胡菀柔也便顺了太后的意思,没有多说。
辞别了太后,两人相伴着回到乾清宫,刘子宁正等在那儿,他是看过襄王的伤后,过来复命的。
“微臣参见皇上、娘娘。”
朱瞻基看到他问:“襄王的伤要紧么?”
“皇上放心,没有伤到筋骨,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听说朱瞻墡无事,朱瞻基放下心来,又吩咐刘子宁说:“正好你过来,为胡妃把把脉吧。”
“是,娘娘请。”
胡菀柔坐下把手搭在刘子宁拿出的脉枕上,刘子宁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收起手,他试探着问:“微臣斗胆,敢问娘娘,当日是不是…”
看他的深色,又见他这样问,胡菀柔知道自己小产的事,他看出来了,想起那个孩子,她心中悲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刘子宁叹口气:“难怪。”
此时,朱瞻基还不知道胡菀柔小产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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