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慌乱无措的时候,刘子宁已经准备好了药物,刚才两人的话,他也听在耳中,只能无奈叹口气,向着忧虑心焦的朱瞻墡开口说: “五王,我要拔箭了,你…扶好胡妃,千万不要让她乱动!”
侧首看了看面色惨白、满头虚汗的胡菀柔,朱瞻墡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眉头紧皱着,向刘子宁点点头。
“娘娘,会有点疼,娘娘一定要忍着点。”
刘子宁说完,一手按压着胡菀柔的背,一手猛地用力。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胡菀柔的手陡然紧紧撕住朱瞻墡的绒衣,虚汗如雨。那支箭被刘子宁拔了出来,一股如注鲜血从胡菀柔后背涌出,沾染刘子宁大半个袖口。
扔掉那箭,刘子宁立刻用准备好的金疮药捂在她的伤口处。
不远处的朱瞻基在血流出的一瞬,腿一软,几乎要跌倒,好在被金英眼疾手快的扶住:“殿下。”
扶住皇太孙的手臂,金英这才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担心的看过去,朱瞻基紧紧抿着的嘴唇也有些微微颤抖,他眼神中的担心和害怕清晰可见。
胡菀柔已经痛得晕了过去,面色苍白如纸,原本住着朱瞻墡绒衣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朱瞻墡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变了神色,嘴唇也是不住的颤抖,只是因为胡菀柔还在他的怀中,他用尽全力强撑着。
等刘子宁为胡菀柔包扎好伤口,朱瞻墡这才轻轻的把她放倒在床上。
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朱瞻基强自镇定住几乎窒息的心神,往前走了一步,问刘子宁:“子宁,她…没事,是吧?”
说是问,其实他这是让刘子宁回答他,她没事了!
“回殿下,这一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却也贯穿了胡妃娘娘的身体,娘娘失血太多,十二个时辰内,若是娘娘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不是不能理解皇太孙殿下的心情,但是作为太医,刘子宁不能隐瞒,他心中清楚,这一箭虽然没有伤及心肺,毕竟贯穿了身体,失血过多,加上娘娘自己似乎求生的意志也并不坚强。
可是这些话,他没法说出来。
“她一定能醒过来,是不是?”
“这…要看胡妃娘娘自己了。”
听了这话,朱瞻基有些木然的点点头,再看向床榻,朱瞻墡正用右手拿着用沾了温水的细软毛巾,为胡菀柔擦拭脸上的汗水和血渍,左手怜惜的把胡菀柔的右手握在掌心。
羞怒、惭愧和愤慨的神色涌上眼中,刘子宁察觉道朱瞻基的情绪的变化,也目睹刚才五王殿下情急之余失了分寸的内心表露,担心出什么岔子,他向着站在床边落泪的雪竹示意。
又担心又害怕的雪竹也察觉到此刻殿中情绪的变化,忙取过一块干净的毛巾上前,对朱瞻墡说:“五王殿下,让奴婢来吧。”
“闪开。”
朱瞻墡没有抬头,目光眷眷的停留在胡菀柔脸上,浅淡却不容反驳的命令雪竹。
“这…五王殿…”
雪竹深怕这两位皇孙因为胡妃,误会更深,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受苦的还是这个柔婉的胡妃,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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